“而且,他們說話的時候眼睛閃爍,說謊了!”
他斷定,那幾個人是想要給他們指一條錯誤的道路,所以剛才在他們的跟前說溫涼往下游走去,是想要試試他們的反應,沒想到他剛說出口,那幾個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也就可以肯定,他們的確是騙了他們的。
金武聽完沈錚的分析,感慨了一聲:“你還是這麼敏銳。”
以前在警校的時候,沈錚便是其中翹楚,這麼多年下來,沈錚更是在這一條路上磨練得精明狡猾,的確是不錯的。
沈錚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倒是問:“你手臂上的圖騰是怎麼一回事?”
聽他這麼問,金武哈哈地笑了起來,指著自己的手臂說:“你還真相信了?你是在內地的時間太長了,不知道我們西北的艱難環境,現在我們警察辦案,都要問棄狼社借路了。”
金武身邊的一個警察也掀開了自己的袖子,和沈錚說:“老大在進來之前便和我們說過,到了這個三不管的地帶,警察的身份不好使,但是棄狼社的名頭卻是響亮的,便讓我們每個人都在手臂上做了棄狼社的圖騰。”
來之前便打定了主意,不能亮出來警察的身份,就用棄狼社的身份在道上走。
這樣,更加好使一些。
沈錚心中的疑惑也解開了,不由誇了一句金武:“這麼多年下來,你也變得更加圓滑了。”
這個圓滑可不是嘲諷,是真誠的誇獎。
在不同的環境之下,有不同的處事辦法,只要不觸犯法律,能夠為破案提供幫助,那一切都是好事。
“哈哈哈,我們彼此彼此!”
金武和沈錚之間的交情是從警校便開始的,所以兩個人之間都有些瞭解,沈錚對他的誇獎,是真心的他一下子就能聽出來,他對沈錚的誇獎,也是真誠的。
這一路上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下游走,越往下面走,遇上的人便多了起來了。
都是一群群結伴的,很少能夠看見三兩個人一組的。
這些走在風口浪尖的淘金者也明白一個道路,只有結成群體才能降低風險。
他們的到來,自然是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很多人投過來的眼神,都是窺視和不懷好意的。
但是奈何他們人多,想要下手的的話,也要考量考量。
這樣一來,沈錚他們,也就安全了許多。
也難怪剛剛遇上的那三個人那麼緊張了,像他們那樣三個人一起的,的確很少,通常來說,被殺被搶劫的,都是小群體,不過他們手裡有槍,尋常人也不敢冒犯就是了。
這樣下來,連續問了幾路人馬,斷斷續續有了溫涼的蹤影。
但是眼看著天色黑了下來,出來活動淘金的人馬又四處散去,溫涼還是沒有找到。
“怎麼樣,繼續往前走嗎?”沈錚明顯是覺得他們是安全的:“我們人多,這些人不敢下手,但是溫涼和扎巴木就兩個人,一定會成為他們的目標,我們必須要儘快找到他們。”
在這個四處都能看見屍體的地方,沈錚慶幸,至少沒有看見趙小東和溫涼以及扎巴木的屍體。
那他們活著的可能性,也就高了許多了。
金武考慮了一下也點頭了:“儘快找,我們的食物支撐不了幾天了。”
當即便決定繼續搜尋,一直走到了大半夜,河灘下游水越來越大,淘金者挖出來的坑也越來越少,似乎是還沒來得及開掘,人跡也很少出現。
“再下去,就是真正的無人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