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看不清楚,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感覺,讓人無比惶恐。
“這已經過了七天了,您可有給對方回過話?”
沈錚算了一下時間,距離這位D先生給出來的時限已經超過一天了,要是方饒不能讓對方滿意,估計對方,應該是要有什麼行動了!
方饒滿臉愁容:“我千方百計致電過去,那邊接電話的人表示,D先生只願意見到溫涼本人,不聽任何解釋說辭。”
這意思就是,他是不會給方饒任何一個理由的。
找不到人,那就是方饒的失敗。
“這也真是太野蠻了,溫涼也是我們的人,我們的擔心不比他少,他怎麼能這麼蠻橫?”沈錚的脾氣一向都是火爆的,雖然他心中擔心溫涼得很,但是對於這位D先生的做法,明顯表示很憤怒。
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這般以權勢壓人,就是讓人不痛快。
方饒也很是無奈:“你別嚷嚷,人家就是這樣,你能把人家怎麼著?”
對於部下的壞脾氣,他是瞭解的。
但是,他更加明白,在這個社會上,權勢壓人,從來都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被方饒這麼一說,沈錚瞪了一下眼睛,還是無可奈何地安靜了下來,臉上雖然還是十分憤懣,但是卻還是表現出來了不服不行的態度來了。
成年人的世界,對這些權勢之事,太過於稀疏平常了。
沈錚悶了一會兒之後問:“那現在該怎麼辦?溫涼找不到,我們沒辦法給人交代,也不知道人家準備怎麼對付我們!”
總感覺這位D先生不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這個人,極有可能,已經在準備報復他們的無能了。
這樣的感覺,讓沈錚多少覺得有些不安。
方饒的手指下意識地敲打著桌面,眼神高深莫測地看著沈錚,然後壓低聲音說:“我懷疑,這位D先生,已經到了烏魯木齊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透過國際刑警給國內施壓。
表明這個人對溫涼 的在乎程度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在他規定的時限之內,他們沒有找到溫涼,而這位D先生還沒指揮人給方饒和沈錚下達過什麼懲罰的指令。
那就有一個可能性,這位D先生已經親自出馬找溫涼去了,至於對方饒和沈錚的處罰,是後面的事情了。
能夠找到溫涼他們就好過一些,找不到溫涼或者是溫涼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方饒和沈錚,就捲鋪蓋走人了。
這似乎,沒什麼可商量的。
“他既然到了烏魯木齊了,為什麼不來找我們協助?”
沈錚瞪大眼睛看著方饒,對方饒的猜想將信將疑,畢竟不管怎麼樣,現在想要找到溫涼,藉助警方的力量是最靠譜的。
D先生是在國外任職,他匆匆忙忙回來,對烏魯木齊肯定不是那麼熟悉的。
但是,他竟然沒有出現在警局。
方饒老謀深算地笑了一下:“那就只有兩個可能性,第一個,這位D先生神通廣大,在烏魯木齊,他能夠調動比我們更大的力量幫他,第二種可能性,那便是他知道怎麼樣找到溫涼。”
這兩個可能性,已經在方饒的腦海中轉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在沈錚回來之前,他沒有和其他人說過自己的這個想法,沈錚在他的手下做了十幾年,和沈錚溝通,要比和其他人,簡單了很多。
“我更偏向於第二種。”
沈錚略微思索了一下覺得第二種比較靠譜一些,畢竟這位D先生和溫涼之間的關係不簡單,溫涼當年一個落魄美國的孤女,能夠有今日這樣的成就,這個D先生,一定付出很大。
特別是從趙小東口中聽說了溫涼在巴幹沙漠地區的所作所為之後,沈錚篤定,溫涼消失得那五年,過的肯定不是一個正常女孩子應該過的生活。
她應該是,經歷了一場嚴苛的訓練。
溫涼應該是D先生親手帶出來的人,而D先生對溫涼的在乎程度,超過一般關係。
他一定很瞭解溫涼,他知道溫涼要是活著,可能會怎麼做,他有信心能夠找到溫涼,所以,不需要警方的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