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府?嶽風?就是管理山林諸事的嶽府,我知道,他家兒子嶽風小時候便很出名,在林中西苑被稱為'風痴',好像當時已經步入強身五階了,天賦極高,如今算算,五年過去了,沒想到竟是如此修為,真叫人歎服啊!”
“剛才那隨意一指,便使欄杆旋即散開,如果沒有進入到外修,則難以分開吧!”旁邊一人疑問道,顯然也是一個普通人。
“若是法術施展開來,嘖嘖···”
“看,齊嶠怕早都溜了嗎?”
“嶽公子是我們山林之人,才沒有傷他,若是真碰上修仙之人,怕像齊嶠這般之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那塵溪姑娘這下不一樣了,有嶽府撐腰,在相宜樓便不會有人欺負她了。”
這些公子哥們議論紛紛。
屋內。
云溪妹妹疑問的看向嶽風,眼中有著淚光閃爍,說道:“謝謝,風哥哥,今晚多虧你了。”她知道嶽風說出去就是幫助自己遠離此等地方,告知眾人,自己有嶽府照應。
“小事罷了,今天到此,我本來不想惹事的,只想來見見妹妹,看如何將妹妹救出去,來彌補當時未幫助雲家的遺憾。”嶽風說道。
“沒事,有你這句話,雲叔心中也感到高興。”在旁的男子也隨即說道。
“對了,當時你被賣到相宜樓的賣身契,我來解決,你準備一下,等下便和我離開此地。”嶽風很直接的說道。
云溪微微一愣。
在一旁的雲叔也是十分吃驚的看著嶽風。
“賣身契?”云溪姑娘猶猶豫豫的緩緩道來。
“怎麼了?”嶽風疑惑道。
“這個···其實···”云溪姑娘猶猶豫豫的說道,“其實並沒有什麼賣身契。”
嶽風驚訝道:“你不是被賣進相宜樓賭坊的嗎?騰果還說,是抵還那三萬兩銀子,如此多的銀兩,相宜樓不可能不讓你甚至逼你籤賣身契。”
云溪姑娘無奈的笑道:“風哥哥,我進相宜樓,只是一張普通的契約,不信,你可以問我父親。”
嶽風轉頭瞥了一眼雲叔。
雲叔是雲家商鋪發家的主要支柱,是雲天和云溪的父親!雲家的一切商鋪事務都由雲叔打理,不過好像在雲天十八歲那年,雲叔逐漸讓雲天幫助他來處理商鋪的事務了。
“只是一張普通的契約,並非賣身契。”雲叔肯定的說道。
“況且我也不會讓溪兒進入到這種地方,有可能還會被公子哥所輕薄。”
“那為什麼外面都說是賣身契?”嶽風問道。
“風哥哥,當年我哥出門運商,遭受妖怪毒手,跟隨之人也已全部死了,我們賠償那些死者家屬的銀兩之事,全都是真的!他知道我雲家遭受大難,我們的貨物商當時並沒有向我們索取任何的補償,我雖然為了雲家聲譽要賠償與他,可他並沒有收,只是拿了區區的一兩銀子而已就走了。”
“當時我們雲家商鋪破產,父親也十分失落,我作為雲家子嗣,理應站出來承擔,所以我就找到了相宜樓賭坊的老闆。”
“老闆看我有幾分姿色,撫琴也好,便答應了,用我來支撐他賭坊後堂的生意,不過契約當時並不是籤的賣身契約,而是對外宣稱,我是抵債賣身到相宜樓的。”云溪說道。
嶽風點頭。
相宜樓賭坊實則是賭坊,其實就是財色交易、問花敗柳之地,來到這個地方的女孩,都或多或少進行過這種交易,只是由於山林有官府,官府之下如今有我嶽府打理林中諸多事,而清淨了許多,不過在燈紅酒綠之下,難免會有一些人非要去實施這種交易。
“你可別騙我,賣身契可不是小事。”嶽風說道。
“我怎麼會騙風哥哥呢?不信,你可以問一下管家。”云溪連忙說道。
拜別雲叔之後,嶽風和一直站在一旁的騰果開門而出。
走到了閣臺,看到了不遠處就有侍女和那位女管事,嶽風喊道:“管事是吧?我有事問你。”
女管事連忙答道:“不知···知嶽公子有什麼事啊?”
“我問你,'塵溪'姑娘是非賣身進的相宜樓賭坊後堂嗎?”嶽風問道。
女管家猶豫了一會。
“你一個管家,可別騙我。”嶽風瞥了一眼女管事說道。
女管家不知為何,眼神之中略顯恐懼,神色慌張的低聲說道:“嶽公子啊,別這麼大聲,我知道,她是普通契約,不過對外說的是賣身契,'塵溪'姑娘是後堂女孩裡的翹楚,你知道的,她們這些都是有價的,大多都是賣身契,如果不這麼弄,'塵溪'姑娘也在這相宜樓過不下去,明面上她的價是三萬兩銀子,是後堂之中超過兩萬銀子的一個招牌,這樣她才能在東邊住著。”
聽到這裡,嶽風心中還是放心了許多,或許云溪妹妹能救出相宜樓了吧。
嶽風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