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麗、活潑、元氣十足,高昂的歡快激情隔著老遠就能夠將他們感染,讓他們清晰的感覺到。他們看著她,看著她臉上那咧到耳根的嘴角,看著她那興奮的、開始有些渙散的眼球瞳孔,看著她向後披散的長髮之下血管微微凸起的雪白脖頸,看著她一隻手按在那鋼鐵的門板之上,將他們那兩個最優秀的同伴隔著壓在牆壁上,然後另一隻空餘的胳膊五指慢慢握成拳頭,誇張的做了個前置性的動作,擺了一個能夠讓他們所有人——前排的所有人都看清楚的姿勢。
然後——“咣”!
就像一塊擁有著無限重量的金屬錠砸在了空心的金屬箱上,那沉悶的撞擊聲和那背後所代表的意義讓看著的眾人齊齊抖了一下,下意識的向後縮了下身子。
南茜的拳頭落在了門板的正中央,在鋼鐵的門上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拳印。而在那一刻所爆發的無可阻擋的恐怖巨力則順著門板這一媒介全部落在了後面兩人的身上,而因為兩人身後牆壁的關係,他們根本退無可退,只能用自己的身體將其全部的承受下來。
而南茜的火熱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夠承受的了的,哪怕他們是兩個人也一樣。
“咣”!
“咣”!
“咣”!
“咣”!
……
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接著一下。南茜並不著急,至少看上去並不著急,不緊不慢的一拳拳打在門板上,最後硬生生的徹底給打變了形。而同時變形的,還有後面的那兩名紐扣人。儘管一開始並沒有完全的喪失抵抗力,儘管從頭到尾都在凝聚著殘餘的力量奮力掙扎,但是他們還是沒有辦法從縫隙之中逃脫。與進入了狀態的南茜相比,他們的力量相差太多了。
當那隻按著的手終於從門板上挪開的時候,當壓力終於消失不見、重新恢復了自由的時候,兩人基本上已經是“扁”了,物理上。
當然了,南茜沒有殺死他們。她對力量的把控精確的不可思議,精確的如同機器。從某些方面上講,她自己本身就是一臺機器。所以在不該出錯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出錯。
她微微張著嘴,事不關己的看著扭曲的兩人和變形的門板一起向前摔倒在地上,氣若游絲的連一根手指都不再動彈,歪著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轉身望向了走廊。
那黑壓壓的一片——在被注意到的時候,不受控制的略微騷動了起來。美女姐姐眨了眨眼,開心的嘻嘻笑了。
……
尤利烏斯躺著,躺的非常的平,像紙一樣的平。他很久沒有這樣長時間的躺在堅硬的地上了,感覺有些硌得慌,實在不舒服。
他的意識剛剛恢復過來不久,精神有點恍惚,注意力難以凝聚,像是剛剛做完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大夢,哪怕已經醒來,也久久的不能夠迴歸到現實中去。
幫了他一把的他那個椅子上的傢伙。他還是坐在那裡,尤利烏斯可以看到他,看到他的正面全身。他沒有被綁,但是四肢都已經廢了,眼睛也沒了,嘴裡還在向外流著血。他看上去已經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看著他,尤利烏斯渙散的精神馬上又重新凝聚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