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的小桌上面放著依莉琪的資料板,資料板的上空漂浮著一片比足球大上四倍的全息立體的資料投影,裡面流動著一片片魚群般的文字與圖片的資料資訊。全部都是關於蘇珊的相關資料。
艾德、瑪西、什一羅、依莉琪、還有阿爾伯特五個人沉默的圍著這團資料投影,一個個的都貌似平靜的在思考著些什麼,不過他們各自腦中所想的事情毫無疑問沒有一個是相同的。而且另外,因為雜亂的資訊太多,他們暫時誰也沒有完全看完——直到現在的這一刻。
“……這就是你們的調查結果?”瑪西收回目光,看向對面的阿爾伯特,“這就是全部了?”
“我想如果是警局出手的話,肯定可以查到一些更加詳細的情報。”阿爾伯特已經習慣了瑪西的咄咄逼人,不以為意的掃了她一眼,“但可惜,我想警方應該不會出手幫忙——畢竟,要走‘程式’,不是嗎?”
“那叫有規則。”
“我們也是有規則的,只不過和你們不一樣罷了。”
“行了。”
艾德在此時拍了一下桌子,打斷了兩人火藥味濃郁的對話。他的樣子好像有點不對,精神似乎萎靡了不少。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伸手指了一下依莉琪。
“依莉琪小姐。”
“……艾德先生?”突然被指名了的依莉琪有點不知所措。
“請你隨便跟我說一下這裡面的東西……這玩意兒看的我的腦袋痛。”
“嗯……當然,當然可以。”
依莉琪意外的撩動了一下自己鬢角的髮絲,向著耳朵後面捋了捋,對於艾德有些無理的要求沒有任何異議的選擇了包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點都不意外的,她剛要開口就被瑪西給打斷了。
“沒什麼好說的,你不用看也沒關係。”瑪西說,口氣中帶著滿滿的不耐與不屑,“如果要我說的話,如果不是兩個當事人現在確實符合情況,我還以為這就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師生戀呢。”
“啥?”艾德眉頭擠在一起,用費解的目光微張著嘴看向瑪西,“師生戀?”
“嗯哼。”
“……”不知道腦袋裡面是怎麼想的,艾德把頭轉向了另外一邊的什一羅,“告訴我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蘇珊還兼職做著家庭教師?”
“……”什一羅沒有回答。
“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麼第一時間覺得她是那個老師的?”瑪西用簡直不知道該說是在看什麼東西的眼神斜看著艾德,伸出的手指晃了兩下,然後又放了回去,“是她和她社群學校的教導主任。”
“他們怎麼了?”艾德問。
“他們……”
“保持著非常可疑的師生關係,”阿爾伯特隨意的插話說道,“一直持續了四年。”
“跟我說說,怎麼個可疑法?”
“經常性的課後單獨授業、翹班翹課見面、還有過一起消失超過三天時間不知道去哪裡的記錄——還有一些類似的其他的事情。足夠了嗎?”
“這個教導主任的名字叫什麼。”
“費爾南德。”阿爾伯特說,“早在蘇珊出事前五天,他就已經因為心臟病突發而臨時死亡了。他的遺體被他的家人帶回到了老家地面都市巴哈爾,然後徹底消失不見。”說著,阿爾伯特還笑了一下,“這一套我挺熟的。”
“嗯哼,你當然熟,你們就是幹這個,不是嗎。”瑪西半閉著眼睛,乾巴巴的冷笑了一聲。她聽上去有一點咬牙切齒。
“我就當這是誇獎了。”阿爾伯特毫不在意,對著瑪西微笑舉杯。
“所以,”艾德再一次打斷兩人,眉頭不松的思量了一下剛剛阿爾伯特所說的話,“這個費爾南德就是蘇珊與A.R.X的連線點了?”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我勸你還是別想了。”阿爾伯特說,將手中喝乾了的茶杯放回到了桌面上,然後立即便有僕人從旁邊上前給重新倒滿,“就算費爾南德——誰知道這是不是他的真名——就算他沒死,還活著,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再找得到他了。如果你是想要把他作為關鍵的鑰匙解開眼前的謎題的話,你可以從現在開始就省下自己的力氣了。”
“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你能夠輕易的想到費爾南德的重要性,你覺得A.R.X會想不到嗎?”
“……那麼意思是我們卡住了。”艾德手指敲動著桌面,舌頭舔了舔嘴唇,“這可有點糟糕。”
“我可以找到她。”一旁的什一羅突然出聲道,“我一個人就可以處理她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