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大——大堆模稜兩可模糊不清的“廢話”之後,好戲終於不經拉幕的就突然開始正式上演了。一旁本來已經和死人差不多了的艾德在這個時候也不由自主的提起了一些精神,閉的只剩下一條縫兒的眼睛張大了一些,看向了眼前的兩人。
皮爾斯和什一羅——他們現在的距離近到鼻子都快要碰在一起了。什一羅看皮爾斯的目光和冰凍的沙漠差不多。
“我怎麼想,”她說,“不關你們的事情。”
“當然,當然。”皮爾斯微笑,痛快點頭,“本來是這樣——但現在不同了。如果你一直保持著退隱,那麼當然我們也沒有理由過去打擾你。可你現在是主動從那邊的世界又跳了會來,跳回到了這個你更加熟悉世界,跳到了我們的面前,這就開始關我們的事情。難道不是嗎?”
“……”
“讓我們開始談正事吧。”皮爾斯挺起身,“A.R.X可以放過這個丫頭,但是要有條件。她歸你——你歸我們。”
“你說什麼?”什一羅眯著的眼睛睜開,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想你應該聽清楚剛剛我說什麼了,”皮爾斯說,“我想你應該明白我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所以,原來是這樣?”
“什麼?”
“原來這才是你們的目的,”什一羅一眨不眨的看著皮爾斯,“你們從一開始目標就根本不是金幣,根本不是蘇珊……而是‘我’?!”
什一羅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神情。她瞪著眼睛,渾身上下散發出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
不過與之相對的,皮爾斯卻是緊皺著眉頭,雙眼狐疑的看著什一羅。然後他扭頭望向艾德,發現這個偵探此時正像塊路邊數汽車的石頭一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們。他面無表情,不動聲色,什麼也看不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皮爾斯察覺到了想要從艾德那裡獲得什麼突破是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他把頭轉了回來,衝著什一羅說道,“我只是在執行上頭給我的命令、說他們要我跟你說的話而已。”
“是嗎,是這樣的嗎?”什一羅微微低著頭,銀黑色的瞳孔閃爍著微光,嘴角帶著冰冷的弧度,雙目如刀,“你是想要告訴我,你只是一條你們組織的狗,只是被鬆開了鏈子放出來追捕獵物,是吧?”
話裡帶刺,不過對於皮爾斯來說沒有什麼影響。他平靜的點頭,聳了聳肩。“如果你想的話,這麼說也可以。”
他這麼說應該可以算作是自嘲了,不過可惜唯一被逗笑了的就是艾德心裡面臆想出來的某個跳舞小人兒——他就在天花板上,倒吊著轉圈——除此之外,這句有趣的笑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其中什一羅尤其不感到受用。
“你剛剛提到了空時銀老師,”什一羅說,“你說得對,她的確是我在黑桌時的老師。我很感激這個人,我當初在離開黑桌的時候遇到了一點麻煩,是老師幫助的我。這讓我省了不少的事情,本來我必須要不得不殺了她的,我很高興當初不需要那麼做……她在今天起了很關鍵的作用。”
“你在今天見過她了?”皮爾斯立刻反應了過來什一羅在說些什麼。
“我請她幫了個忙,幫忙調查和你們那個該死的金幣有關的事情。”
“我表示懷疑。地下世界有著地下世界的規矩,你已經從黑桌除名了,沒有辦法再去動用黑桌的資源。”
“我依然還保留著一些在黑桌的特權,足以讓我見到她。而之後就好辦多了,只要肯付出等同的代價,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辦不成的。”
“……所以,她幫你查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