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好後,祁祁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都在這裡了麼?”
趙剛緘默不言,也可能根本沒聽到,但過了片刻,點點頭。
得到他的回應,祁祁又將趙剛的嘴綁上。
看到這,玄鳥終於是忍不住問道,“祁...祁祁...你這麼做...是為何啊...?”
“不讓他把人吸引來,這樣官府沒那麼快發現這裡的情況,我們可以快些恢復,早點離開。”
玄鳥眨眨明亮的秋水眸子,點點頭,“那你快恢復吧,我在這裡守著你,幫你把風。”
“不!”祁祁回絕得很乾脆。
這讓玄鳥一愣。
祁祁解釋道,“雖然他說人都在這裡了,但難免會有漏網之魚,將這府中上下都檢視完,我才能安心。”
“那...那我陪你吧!”玄鳥說道。
祁祁想了想,點點頭,“嗯。”
龍騰的府邸不大也不小,因為祁祁、玄鳥兩人都受了傷,行動不便,硬是搜查了將近半個時辰,才搜查完。
而結果也是讓他們放心滿意。
並沒有漏網之魚。
在這搜查中,祁祁、玄鳥也是發現了龍騰的金庫,是一個巨大的鐵皮儲物箱,有一個成年人那般高寬。
祁祁帶著玄鳥來到浴房,說道,“你進去沐浴吧,我在外面等你。”
玄鳥卻是愣愣地看著他,並沒有聽他的。
祁祁不由得一愣,擠出一絲笑意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玄鳥搖搖頭,最終愛戀地看了一眼祁祁的面龐,伸手想去觸控,卻又在半空中收了回來,轉身進了浴房。
是沒怎麼,只是愛這張面龐近乎痴狂罷了。
聽到浴房裡面傳來沐浴的聲音,祁祁遂安心地在房前大院的石梯上席地坐下,開始打坐吐納,恢復傷勢。
片刻後,他的心神沉浸到天地之中,周遭的元氣感到他的呼應一般自發地湧進他的身體之中,在經脈中流淌運轉,幫助他修復著他的傷勢。
尋常人鬧出這麼大的命案,一定是難逃一死,會被整個皇朝通緝。
但這裡的不同,江湖人士的廝殺,皇朝的態度比較模糊曖昧,只要不濫殺無辜,行兇作惡,火燒江山,他們可以袖手旁觀。
而且祁祁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應對措施,發生在府中東廂的廝殺,一時半會不會被人發現。只要能在兩三日內動身出發,一切都沒問題。
殺人是會有一種讓人血脈僨張、靈魂戰慄的感覺的,但祁祁沒有。
並不是說他冷血,而是他早已走過不少的江湖,經歷過不少的廝殺,劍下亡魂早已哀鴻遍野,內心已經能夠坦然處之了。
但有一點值得一提的是,他不亂殺,不濫殺。
他只殺該殺之人。
或許他眼中這些所謂的該殺之人在別人眼中還有著一絲絲的可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