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所在的鄉里中心街道,其繁華程度比之夕河坊也不差多少,時至正午,陽光熾烈,往來人群依舊熙熙攘攘,絡繹不絕。
街頭,秦舒玉、王君堯倆人已落下馬來,準備找人打聽一下,此地有無酒菜色香味俱全的酒樓,最好同夕河坊的一嘴香一個檔次。
畢竟,從早上到現在,秦舒玉只在自己未來老丈人家喝了幾杯茶水,早就餓得前胸貼著後背。
正巧這個時候,赤焰、藍風二人帶著縣衙的人趕到了秦舒玉身邊,在他們這兩個半熟人的引導下,很快就進了當地最好酒樓,來雲酒樓。
秦舒玉等人要上二樓一個雅間,王君堯的手下們則是留在一樓,他們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願太拘謹。
吃好後,藍風才小聲道:“少莊主,您的訊息我已經傳給馬家大少爺,他那邊也有迴音。”
秦舒玉眼前一亮,道:“藍風大哥,他可有帶出來那六個死去車伕的情況?”
藍風點頭道:“還真有,這六個人同住的房間是單獨安排的,他們幾乎同時發病而亡,死狀也一致。”
秦舒玉冷笑道:“呵,同時發病!如果真是許大夫開的那副藥所致,會因為他們的體質不同,心臟所受傷勢不同,發病的時間也定會不同,這無疑已證實那六個車伕服藥之後,心臟同時遭到重擊。”
赤焰皺眉道:“可據馬家大少爺傳出的訊息來看,這六人胸口處,沒有明顯的傷痕,連指甲蓋大的印記都沒沒顯現,口中也無血漬。”
秦舒玉問道:“那後背呢?”
藍風答道:“確有兩人後背受過刀傷,是趴在床上的,但馬家大少爺說,這兩人背上接近心臟位置也沒有淤青,即便有人以銀針為暗器,刺進心臟,也至少會留下細微的血痕才對。”
王君堯凝起黛眉道:“有沒有可能被人抹去?”
藍風搖頭道:“應該不會,馬家大少爺一直在這六人所住的房間附近守著,並沒有聽到門窗開關的動靜,而在聽到他們的痛呼後,他也是第一時間衝了進去,兇手不可能來得及,同時清除六個人的血跡。”
秦舒玉輕釦著桌面,道:“看來這個兇手使用了某種特殊的手段,讓傷口瞬間閉合,血滲不出來。”
王君堯愣道:“馬伯父家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物麼?”
秦舒玉笑道:“馬家多少也有兩百多號人,出一兩個心思縝密、手段高明的人才也算不上奇事。”
赤焰重重哼道:“可惜用錯地方。”
藍風微笑著道:“我倒是越來越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又是使地何種巧妙的手法?”
秦舒玉也笑道:“或許,去看看那幾人的屍身會有所收穫。”
忽然,他面色一轉,問道:“對了,藍風大哥,馬子巍有沒有傳來有關他爹的訊息。”
王君堯瞬間坐直身子,面露憂色聽著。
藍風道:“馬家主還是老樣子,鮮少管馬家的事,一下床,就鑽進馬家的書房,整天抱著書籍度日。”
秦舒玉一愣,看向王君堯,道:“君堯,以你的瞭解,你馬伯父很喜歡看書?”
他很難想像,一個粗獷的壯漢會喜歡上書。
王君堯搖了搖頭,奇怪道:“不會,馬伯父來縣衙拜訪的時候,常說他看到那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字就會頭疼。”
藍風連忙問道:“少莊主是否看出了什麼貓膩?”
赤焰和王君堯也靠過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