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在向家人眼裡,已算是死人的秦舒玉頭頂上盤旋的漩渦此刻終於開始逐漸變小,渾淪心火又是貪婪地吸了半柱香的時間,靈氣才得以散去。
深凝著眉頭,他將最後一道強度高出經脈承受能力的渾淪心火納入了靈海中。
然而,看著明顯漲大了一倍的黑色火焰,秦舒玉還沒來得及開心,腦海中突然傳來一陣陣撕裂般的眩暈感,讓他瞬間癱倒在園石臺上,他雙手使勁抓撓著頭,雙腿亂蹬,齜牙咧嘴,面色煞白。
突然,秦舒玉左手上的戒指雪芒一閃,一朵純白如玉的曇花花蕾掠出,她飄到前者頭上,依次綻放花瓣,旋即輕抖了一下,點點似雪花飄落的光氳映入了秦舒玉的眉心。
一股股冰涼清爽的感覺浸潤腦海,秦舒玉的手漸漸放鬆下來,腿也撐開了,面上恢復了一絲血色,熾烈的陽光,讓他擋著眼睛緩緩坐了起來。
順帶揉了揉,他才看清眼前這朵驚豔的曇花,不禁喜上眉梢道:“釋心姑娘,你怎麼出來了?方才多謝了!”
見秦舒玉還笑得出來,釋心揶揄道:“本姑娘再不出來,某些自不量力的人只怕要痛死過去。”
秦舒玉拍拍屁股,拿著血暝劍站起來,一臉冤枉道:“這也是沒法子啊,按照我一開始正常引氣入體的速度,想讓僅僅靈海境二重的渾淪心火充盈,起碼要花上三日的時間,而尋常靈海境二重修者,靈氣充裕的話,往往只需兩三個時辰即可。”
他跳下圓臺,徑直回到屋內坐下,一面倒茶,一面正色道:“而且,目前的形勢不允許我循序漸進。”
釋心忽然道:“你這般拼命,是為了你那個小媳婦?”
呃!
秦舒玉端起杯子,放在嘴邊愣了好半晌,才一飲而盡,道:“釋心姑娘口中的小媳婦可是說的清妜?”
釋心道:“你今日所做之事,本姑娘一清二楚。”
秦舒玉乾咳一聲,道:“清妜只是一根加快了我與向家死磕的***。”
釋心卻道:“其實本姑娘想說,她值得你拼命!”
秦舒玉快被繞暈了,索性只道:“哦?”
釋心道:“你不相信?”
秦舒玉正色道:“我當然明白清妜值得,為釋心姑娘同樣值得。”
釋心卻道:“你口中的值得與本姑娘所看見的值得不完全一樣。”
秦舒玉愣道:“哦?”
釋心道:“就是在你準備接那個什麼戮琴先生的招之時,本姑娘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特殊波動。”
秦舒玉皺眉道:“為何我半點沒察覺?”
釋心道:“一個戮琴先生你已應付不了,哪還能分出神來。”
秦舒玉點頭道:“那倒也是。”
釋心接著道:“那種波動只有在封印鬆動時才會發出。”
秦舒玉又是一驚,道:“清妜體記憶體在封印?”
“不錯,而且這個封印很大可能就是她娘所設。”
“她娘為何會這麼做?”
“等見到她,本姑娘應該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秦舒玉卻道:“或許,她爹知道更多。”
“所以,本姑娘才說她值得你拼命!”
“就為弄清楚這個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