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嗅著懷裡的馨香,感受到左手傳來的驚人柔軟,他便再也不覺得可惜。
美人在懷的感覺的確很美妙,讓人忍不住沉淪,但眾目睽睽之下,還是要顧及一下少女的顏面。
秦舒玉只好對著雙手扔搭在自己肩上的許清妜柔聲問道:“清妜小姐,你沒事吧?”
許清妜可算回過神來,見自己整個人幾乎是貼在秦舒玉懷裡,小臉一熱,慌忙掙脫出來,雙手捻著腰帶,眉眼低垂道:“多謝公子相救。”
秦舒玉不僅眼睛肆無忌憚地享受著許清妜的嬌羞無限,雙手還不忘追逐過去,牽起那一雙柔荑,笑道:“你我之間不必多禮,何況是我讓你留下來的,當然要護你周全。”
清朗的聲音,暖心而又不膩歪的低語,許清妜聽得整顆芳心都被融化。
她索性仰起螓首,幽魅雙瞳中劃過熾熱的亮光盯著秦舒玉,展顏笑道:“可除了道謝,我一時間也想不到如何報答被你連救兩次的恩情。”
她已不想壓抑自己的感情,講什麼矜持,什麼義禮,不如遵從內心所感,順其自然。
少女心思變化之快,往往莫測。
不過,這反倒讓秦舒玉喜不自盛,他喜歡落落大方,不遮掩自己感情的女子。
想到許清妜心心念念要報恩,他便鬆開一隻手,揉揉肚子,道:“這還不簡單,前面是一嘴香,你再留一會,陪我吃頓飯,這恩就算還了,打了這麼久,還真有些餓。”
許清妜嬌媚地白了一眼秦舒玉,掩嘴笑道:“救命之恩,哪是這麼容易就能還的,再說,我聽聞這一嘴香酒菜貴的很,我可沒這麼多銀子。”
難道你還想以身相許不成,又或是為我洗手作羹湯?
厄……這樣報答,貌似還不錯啊。
秦舒玉心裡不無臆測,但嘴上卻萬萬不敢如此調笑,他無語道:“你見過哪家少爺公子,請女子作陪,是讓那女子出錢的。”
似乎不滿秦舒玉的語氣,許清妜輕輕撓了一下前者手心,略做報復,嗔道:“好好好,知道你是堂堂秦家大少爺,小女子陪你還不成嗎?”
秦舒玉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道:“這還差不多。”
咳咳!
兩人手拉著手,一齊往一嘴香走去,偶爾的視線碰撞,都迸發著甜膩笑意。
然而,前方一聲輕咳,無情吹散了繚繞在兩人周身的美好氣氛。
秦舒玉打量著眼前身著青衣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面龐四方,兩道寬眉之下,目光如炬,不怒自威。
這男子也是修行之人,觀其氣息波動,境界應該處於靈海境二重,與孫彪一樣,卻給了秦舒玉遠比孫彪更大的壓力。
秦舒玉明白,這種壓力並來自修為上的,是一種潛在的心理暗示。
這讓他有點摸不著邊際。
見著中年男子,許清妜卻像是被燙到一樣,慌忙從秦舒玉手裡,抽出自己的手,輕呼一聲道:“段叔,您怎麼來了?”
她與秦舒玉相處時的親暱,也僅限於在陌生人面前,在自家親人眼皮底下,心卻也大不起來。
秦舒玉心裡開始發毛,許清妜一聲“段叔”,讓他弄清楚了這無形壓力來自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