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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些混出來的人，很少沒有不是官面上的人。哪怕沒有官面上的身份，但是各自暗地裡，卻或多或少都跟各自身後的國家有關係。”
“比如那個夏九斤？”
樸汴看著正在跟莫大娘熱情打招呼就像是好久不見的摯友一樣，談笑風生的夏九斤，想起了之前莫大娘對夏九斤的介紹。
“在興龍鎮，不管是誰，也不管他多麼有能力，你想平白無故的混起來，沒有任何的幫助，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比如我。。就是大遼安插在興龍鎮的探子。。只不過我運氣好，幾十個派到興龍鎮的探子中，只有我活了下來而已。。。”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樸汴卻知道，莫大娘所謂的只有她一個探子活下來這話，有多麼的不可信。
樸汴甚至懷疑，這莫大娘手上，肯定沾染了不少跟她一樣，都是遼國探子的鮮血。
不過這跟樸汴也沒什麼關係，樸汴要的是現在，不會管莫大娘的過去，甚至她的將來，樸汴也沒有興趣去關心。
“夏九斤，來歷不明，有人猜測他是西夏那邊的，有人說他是大遼來的，但是我感覺，他應該是宋國的人。”
“理由。”
樸汴從來都不是一個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人。
哪怕是在團隊內，總要是將道理說理由的。
“他的妓院！”
樸汴還記得，當時莫大娘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夏九斤的妓院裡，雖然揚州瘦馬還是遼國大馬，或者西夏女人和東洋貨，都能在樓子裡享受到，但是終歸有些女人，不是說你想搞到就能搞到的。哪怕有錢，也不行！”
“例如。”
“犯婦！這宋國很多官員被罷官流放之後，他們的家人沒有辦法，只能希望透過女人來回到政治舞臺。而那些犯婦，就這樣被送到了興龍鎮！”
“你怎麼確定的？”
樸汴是真的好奇，畢竟人家又不會在自己臉上刻著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來告訴你。
“猜的。。”
“嗯？”
“或者說，是屬下的直覺。。。大人，有些女人，哪怕怎麼裝，也裝不出一個純潔的模樣，但是有些女人，哪怕一顰一笑甚至走路都散發著對男人的魅惑。這是一種女人天生的特質。。。那些犯婦身上官員家眷的氣息，瞞得過那些男人，卻瞞不了我這個女人。。”
樸汴眯著眼沉吟。
“宋國和遼國，他們會跟我們合作？”
莫大娘聽到我們這個詞，眉開眼笑。
“深度意義的合作自然不行，大家都有仇，不過如果目標一致的話，那麼就還有操作空間。”
“比如？”
“西夏人！”
樸汴倒是忽然發現，這個莫大娘能在短短十幾年內，站穩興龍鎮情報頭子的位置，十幾年都沒有變動，就連祖譜大王府都拿她沒有任何辦法，還是有原因的。
這個女人，明顯是一個搞諜報的天才！
西夏人，對於大宋和大遼來說，其實就是一個攪屎棍。
本來之前這天下，就只有大宋和大遼能做對手。
但是李元昊的西夏國的出現，就變成了三足鼎立的態勢。
雖然西夏的這隻足還不夠頂，但是卻在這天下間，也打出了自己名號。
不管是做生意還是國家，本來只有兩方人馬爭奪利益，你多一點我多一點，只有兩方人馬爭，大家不管怎樣都還能過得下去，不管是輸了還是贏了。
但是當有第三方人馬進來，然後這第三方還是個瘋子，為了利益見誰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