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照雲跟楊止說的話,謝暖言從頭到尾都沒有聽見。但是翠珠聽得真亮。
謝暖言有些不信,她快忘記王貴妃的事了。
謝暖言朝後退一步,低聲詢問翠珠,“你還聽見什麼了?”
翠珠說道:“韓王剛剛說的清楚,王爺深陷陷害母妃的案子裡。但是除此之外,韓王沒有說什麼了。”
謝暖言以為王貴妃既然身體好了,又沒有什麼異樣,跟齊照修之間的誤會該過去才是。
他竟然從來都不提。
這麼許久,謝嬌柔的事情才剛剛落定,露水還沒有從王府攆走。
謝暖言朝前走了幾步,追上齊照修,“王爺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
齊照修淡淡的說:“侍衛既然通報本王,本王自然要回來瞧瞧。”
“以為王爺很忙,這些事本不該叨擾王爺。”
“說的什麼話。本王既然知道你在這裡被刁難,就沒有不過問的道理。你真當自己三頭六臂,能搞定這一切不成?”
謝暖言心裡一暖,“王爺知道我被為難?”
“自然是為了你才回來。”齊照修說著揉了揉她的頭髮,“走了,回府先將喬安安安置了。”
謝暖言聽話的跟上去,心裡難得的高興,齊照修該是關心她的吧?
齊照修似乎是怕她跟不上,伸出手來,示意她抓住。
謝暖言半分遲疑,之後便握住了他的手掌。
手掌十分寬厚,掌心滾燙,好似一團火直接燒到了心底,叫她覺著暖心也安心。
謝暖言忍不住靠他更近一些。
上馬車的時候,齊照修都沒有鬆開。
直等坐穩了,齊照修才換了一隻手將她摟在懷裡。
“有沒有驚到你?”他問。
謝暖言搖搖頭,忍不住埋在他胸膛,“你怕驚到我,還是怕驚到我肚子裡的孩子?”
齊照修被她這話逗笑了,“所以,你是在吃胎兒的醋?”
謝暖言搖頭,“這怎麼能是吃醋呢?這是——”
“是什麼?”
“這是——”謝暖言一時也沒想到什麼好用的詞彙,她只是覺得,齊照修在乎這第一個皇孫,才會對她好些。
“本王怕驚到孩子,更怕驚到你。”齊照修目光灼灼,好似一眼就能看穿她。
謝暖言怔了怔,“這話,我不懂。”
“只是你一直不願意懂而已。謝暖言,你是我的王妃。”
“然後呢?”
“也是我的妻。”
謝暖言怔怔的瞧著他,他眼裡有光,灼熱的氣息又一次迎面撲過來。
她覺著,她信了他的話,信了他說,她是他的妻。
齊照修嘴角噙一絲笑,繼而哄孩子一樣將她又一次摟在懷裡。
謝暖言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安穩的躺著,心底像是被畫了一個鎖。
原本想要開口問問王貴妃的事,最後都被拋到了腦後。
唐王府。
到了王府,喬安安就被送去了辛勞庫。
喬安安好似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倒是老實呆在了辛勞庫,沒有多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