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卻冷笑一聲,“謝暖言,你不用騙我!你就是為了你自己活命!”
謝暖言說:“當然不是,這個齊照修一直要休了我,整個唐王府誰人不知?你不信就問問你的主子。我跟齊照修已經說好了,只等著春翠的案子查出兇手來,就離開唐王府。到時候我們想怎麼快活就怎麼快活!”
齊照修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女人——
明明說的是事實,為何聽了如此叫人不舒服?
從前,若是能叫她離開唐王府,簡直求之不得,今兒——
“哈哈哈!你答應了?”刺客突然開始狂笑,笑的何其絕望,“王妃,你要保護好我的家人,放他們周全。”
之後刺客揚起匕首,狠狠的朝謝暖言的脖頸刺過去。
就在此時——刺客的身體也被一柄劍刺穿,匕首跌落在地……齊照修的侍衛不知道何時到了刺客身後,將刺客一劍擊斃。
謝暖言才恍惚著睜開眼,深深舒了口氣,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快跳出來了。
這一穿越,連翻幾次都是刺激還有驚險。
果然穿越有風險,投胎需謹慎。
再去瞧那死掉的刺客——只怕他見到喬安安的那一刻開始就報了必死的心。
而喬安安一顆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只要刺客死了,就是死無對證。
可這春翠和灼日的死,謝暖言無論如何都逃脫不掉!
喬安安趁機說:“王爺,那春翠和灼日該如何下葬?總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做個冤死的亡魂!”
謝暖言的目光多了一分厲色,接過這句話:“這位妾室說的是,春翠和灼日——絕不能做冤死的亡魂!”
喬安安的眼神仍是得意。
齊照修緩緩看向謝暖言,意味深長,“哦?你找到兇手了?”
“急什麼,我們就趁著大家做個見證,一步步找兇手。”謝暖言說著,帶上自己準備好的一次性膠皮手套,先掀開春翠屍體上的白布。
“春翠既然是被燒死的,這屍體的姿勢卻不對。被燒死的人便是被五花大綁也會有掙扎的痕跡。春翠卻紋絲不動等著被燒,這不符合常識。”
“春翠的鼻腔氣管都沒有煙燻的痕跡,說明被燒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呼吸。”
謝暖言又指著太陽穴細小的針孔對齊照修說:“相信王爺手裡,有春翠死亡的兇器,那三枚銀針。”
喬安安不相信的反問,“什麼銀針?王爺手裡怎會有銀針?”
齊照修的眼睛眯了起來。
灼日那天將銀針送到書房的時候,齊照修就略微吃驚,這謝暖言竟然檢查出了春翠的死因?吃驚之餘,齊照修又忙著楊止的傷,就沒有過來望雪樓。
齊照修此時從懷裡將那銀針拿了出來。
喬安安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她竟然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回事。
謝暖言瞪了喬安安一眼,之後走到刺客身邊,從他懷裡摸出一包殺人用的銀針,正跟春翠致死的銀針一模一樣。
謝暖言說:“春翠並非被燒死,而是被三枚銀針刺入太陽穴當場死亡。放火不過是毀屍滅跡,也是為了有人能夠栽贓陷害給我!”
喬安安趁機說:“這刺客一定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否則誰敢動王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