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其實……其實家主所說卡蒙學院提早招收學員不是真的。”
“什麼?怎麼可能!學院提前招生是假的?那父親,為何讓我前來帝都?吳伯伯你還知道什麼?快告訴我!”魏芸急切道,一雙玉手輕拍在深褐色的木桌上,發出悶聲。倒是一旁的魏九若有所思起來。
“小姐莫要激動,小心傷了身子,家主也只是想讓小姐早日進入到卡蒙學院修行,早日進境丹氣境,未來何嘗不能一窺更高深的武道境界!”吳墨緩緩解釋,有些憐惜的望著魏芸。
魏勝天早將事情始末都告訴了他,且叮囑他萬萬不可讓魏芸知道——他不得不編造一個謊言……
“讓我早日進卡蒙學院?即使沒有這趟帝都之行,我本來也要在明年二月之前動身來這裡,提前幾個月進入學院又能如何,難不成能讓我直接踏入丹境?”她還在氣海初期,離中期或許不遠,但要是在幾個月內邁入丹境,那絕無可能。不過這只是她反駁吳墨謊言的激憤之詞而已。
“吳伯伯,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父親為什麼要讓我來帝都?”魏芸小臉嚴肅的望著吳墨,沒有一點往日的活潑,明亮的一雙眸子閃爍著灼灼目光。
吳墨沉吟著。
“是不是家裡遇到什麼麻煩了?”魏芸當然不傻,見吳墨久久不語,便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哎……”吳墨深深嘆息,進城之後恢復本來面目的他兩鬢斑白,臉上縱橫肆意著不少褶,如老樹的年輪…本來蒼老的容顏嘆息後彷彿又衰老些許。
“還請小姐小姐先答應老僕,莫要衝動行事!”
“好,你快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魏芸急切問著,魏九也停下“分析”,頗為好奇,兩人均是急切的望著似乎在考慮從哪說起的老者,就連神情都頗為相似。
“那日郡守大人來信,並不是因為卡蒙學院之事……”吳墨在兩人迫切的目光下將事情原委緩緩道出,神情無奈。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更何況他本就不忍欺騙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少女。
末了,“吳伯,你是說奧拓鐵騎在邊境不斷生事是想吸引住整個帝國的目光,然後乘機發動潛伏在帝國內的奸細製造混亂?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為何要讓魏芸提前這麼多來學院?”魏九見魏芸低頭不語,似在消化,就一股腦將滿腹疑惑丟擲。
他沒叫小姐而是直呼其名,魏芸好像沒聽見般,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吳墨也未覺不妥,他可從沒把魏九當做過下人,魏勝天更是沒有,甚至對其無比器重。
至於魏九,當然不會有當“護衛”的覺悟,在魏府的一年多,他可從來沒叫過什麼小姐,一般都是叫“喂”,調侃的時候或許會稱其為魏小姐。魏芸對他的這種“胡作非為”當然無可奈何,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他們的目的,我們也無從得知,只知道有幾個郡守和統帥一職的將領都受到過威脅,有的大人家人外出時莫名失蹤,甚至有郡守被刺殺!光天化日之下被刺死在一郡首城之中!”吳墨有些憤怒的說,敵人如此猖獗,他卻無可奈何。
“兩國交戰也不是第一次了,命奸細在敵國的土地上煽動混亂、打探情報乃是常有之事,這次奧拓帝國為何如此明目張膽?”魏芸早已想明白了關竅,他父親魏勝天之所以急切的讓她來帝都,恐怕就是擔心他們魏家會被殃及——魏芸的大伯管理著一座比平安鎮大無數倍的郡城,恐怕早被奸細盯上,他膝下無子,唯一的親人或許只有平安鎮的魏家了。
若是敵人要利用他的家人,進而脅迫他……魏家會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機!
“難不成是想和卡蒙全面開戰,所以先製造點動盪?”魏九猜測。
“不排除這種可能,要是讓帝國強者疲於奔命去揪出這些奸細,奧拓的軍隊或許會佔一些便宜。不過,他們這樣做倒是有些得不償失了。”吳墨也說不清敵人的目的是什麼,皺著眉頭分析,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可怎麼看奧拓在卡蒙帝國的動作都很“迷惑”。
要說威脅或是策反朝廷要員,那都是老一套了,不過這些“事”一直以來都是無比隱秘的進行著,像這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卻是破天荒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