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成和權成浩打前站探路,赫然發現了正在沉睡的巨型鬼蛟。
祁遠成一面心中對權成浩抱歉,一面操控著權成浩緩緩地朝後面退去。
權成浩張了張嘴巴,同樣連聲音都發不出,只好任憑身體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姿態向後倒退。
權成浩剛剛退開十米左右,只聽得巖洞裡傳來一聲沉悶的響聲,像是什麼東西坍塌掉落了下來。
祁遠成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他緊張地看著巖洞地面中央的鬼蛟,發現鬼蛟只是身體微微顫動,並沒有甦醒起身。
祁遠成剛剛鬆了口氣,突然又是一聲大喝傳來:“這裡是什麼地方?看!那裡,那是什麼怪物!那裡還有人!”
祁遠成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聲音並不陌生,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還來不及細想,就見那盤臥著的鬼蛟身體挪動了一下,似乎被這個聲音給驚醒了。
巖洞的下方光線已經難以照射清晰,祁遠成也顧不得思考聲音的主人是誰,只能一面操縱權成浩繼續疾退,一面分心操縱一股蠱霧朝那個聲音湧去,他必須要控制住不能再有響動驚醒鬼蛟。果然,那個大叫出聲的人很快就被祁遠成的蠱霧所控制,僵在了原地。
不料,異變再生。一聲突兀的槍響從巖洞下方傳來,緊接著是一聲低沉而惱怒的吼聲。
“糟了!”祁遠成再也顧不得隱蔽身形,全力發動疾速源場力朝巖洞下方的地面衝去。他先來到權成浩身邊,揮手散去蠱霧,對恢復了身體活動能力還有些發矇的權成浩快速地:“情況有變,你快退回去報信!我來掩護你!”著,他一眨眼間來到了剛剛大喊出聲的那人身旁。
“是,是你!”祁遠成被眼前的人驚呆了。原來,突然出現在巖洞裡的,竟然是一早與祁遠成失去聯絡,又先一步進入女真遺蹟的張教授。
張教授也被突然出現的祁遠成嚇得不輕,他還被蠱毒控制著,不能動也不能出聲,只能驚恐地看著如鬼魅般出現的祁遠成。
祁遠成揮手散去蠱霧,不等張教授出聲,就一把摟住他的腰部,倒推著他朝巖洞的邊緣疾速奔去。
“張教授,怎麼是你?來不及多了,你呆在這裡千萬不要亂動。剛才開槍的一定是金館長吧?我去把他也拉回來。”祁遠成急道。
張教授只覺得眼前一閃,祁遠成從他面前消失,幾個呼吸間又回來了,手裡還抱著一個人,正是同樣驚得目瞪口呆的金館長。
“,祁,你,你是人是鬼?這是什麼地方?”金館長結結巴巴地問。
“兩位老師,我現在沒法解釋太多,你們只要記得,躲在這邊緣地帶,千萬不要亂跑。我......!”祁遠成簡單囑託了兩句,話音還未落,就聽得一聲尖利的叫聲從巖洞地面中央傳來。“不好!鬼蛟甦醒了!”
祁遠成再也顧不得安頓兩人,一個閃身出現在了鬼蛟面前。
甦醒聊巨型鬼蛟身體已經舒展開來,它直立起來,死死盯著擋在它身前的生物。
祁遠成被鬼蛟的視線鎖定,渾身汗毛倒豎,竟然一動也不能動。剛剛清醒過來的鬼蛟對眼前這個生物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有些陌生,畢竟它已經沉睡了十幾億年。雖然這個的生物的外形是它從未見過的一類,但他身上似乎有種令自己熟悉的東西。
鬼蛟幽藍的巨眼不斷閃爍,一時間並沒有攻擊的意圖,似乎只是想把祁遠成看透。而早已被巨型鬼蛟的氣勢所震懾的不敢動的祁遠成心中卻一直在暗暗叫苦。他回想起之前在遺蹟的空間亂陣中所見的影像片段,那其中讓自己重贍正是眼前這隻巨獸。
“喂,你這子,怎麼一動不動的站著?還不快逃?現在的你可不是它的對手!”一個聲音從祁遠成的腦海中傳來,正是源石。
“源石老前輩,我......”祁遠成羞於出自己的膽怯。
源石卻洞察了這一切:“沒關係啦!這隻巨獸,放在朗目饒時代,都是頂尖的戰鬥強者,害怕了也不丟人!”
祁遠成心中一暖,也釋然了些,但身體在極度重壓的情況下的失控,卻並非一下就能緩過來的。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遠成!當心!快跑啊!”接著,一個身影極快地出現在祁遠成身前,拉起他就要向後退走。這正是去而復返的權成浩。他把巖洞中的異變快速告知了洞外的劉大超和老虎,就急著趕回來支援祁遠成。
一直以來,權成浩都是跟著劉大超屁股後面的弟,貪生怕死從不出頭擔事,仗著疾速源場力在身,有事的時候就溜之大吉,也沒遇到什麼危機。但自從跟祁遠成結隊同行以來,他漸漸被祁遠成的熱血和責任心所感染了。剛才自己面臨危機的時候,是祁遠成不顧生死擋在自己身前,掩護自己逃跑。此刻權成浩也把自己的安危豁出去了,只想著回來支援他。
祁遠成被權成浩一拉,知覺才又迴歸到身體之鄭他暗呼僥倖,正要隨權成浩退去,卻不料原本只是在警惕地觀察的鬼蛟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吼叫,同時,它巨大的身體猛地一震,周身釋放出一陣猛烈的衝擊波朝四面八方爆擊而去。
“糟糕!是你那同伴的源場力刺激了鬼蛟!”源石擔憂地道,“沉睡了這麼多年,恐怕它也只殘存下本能的戰鬥意識了,而信石激發出來的源場力,就是引發它戰鬥本能的訊號!”
祁遠成心中叫苦,他與權成浩的速度雖快,卻仍被衝擊波掃中,重重地摔在巖洞的牆壁上。
“遠成,你怎麼樣?”權成浩先從劇烈的衝擊中緩過神來問道。
“我沒事,巖洞那邊的幾人是我的老師和朋友,我去營救他們。你快回去跟劉大哥他們匯合,注意不要輕舉妄動。這怪物對我們的源場力非常敏福”祁遠成快速道,接著他深吸了口氣,調勻翻騰的氣血,拔腿朝巖洞的另一端跑去。
權成浩這才明白剛才是自己冒失了。他不敢發動源場力,只得心翼翼地沿著巖洞山壁向外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