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亞空間中的祁遠成發現了空間的一些特點。他再次揮出了帶著高熱的一拳。空間劇烈震動起來,更多更大的“灰塵”簌簌掉落下來,祁遠成眼前的灰色的空間外景象也越發顯現出本來的顏色。
祁遠成見自己的動作奏效,心中也越發興奮,索性放開手腳,朝空氣中盡情釋放起能量來。
隨著空間碎片不斷掉落,外面怪蛇和老虎的動作也不再慢不可見,祁遠成發現老虎剛剛揮起的爪子已經落下,但卻被怪蛇閃避了過去。他心中有些焦急,老虎恐怕是為了解救自己不惜犯險與怪蛇搏鬥,而從眼前的景象來看,怪蛇似乎並沒有受到嚴重傷害,而可怕的是,它十有八九已經複製到了老虎的源場力。
祁遠成加快了施展源場力的速度,高速、高熱全番上陣,甚至飛到空中來回穿梭,意在加速空間壁的破裂。
可讓祁遠成洩氣不已的是,自己已經揮拳累到精疲力盡,而且空間碎片灰塵也幾乎掉落殆盡了,卻不見空間有任何破裂的跡象。
與此同時,外面時間流動的速度似乎越來越趨向正常。祁遠成已經能夠看到老虎被怪蛇“慢慢”地壓制著,身上多了好幾處或是燙傷、或是割贍傷口,而怪蛇卻能輕易地躲避開老虎鋒利的爪牙。
祁遠成心中越發焦急,可身體的疲憊讓他無法再次像剛才一樣快速揮拳,只能靠高熱的能量慢慢衝擊空間。
突然,祁遠成意識到一個奇特的問題。他發現自己如此肆意妄為地釋放源場力,卻從未感到之前自己磨練蠱毒能力時的源場力枯竭,反而是身體體能吃不消了。
“難道這個空間可以無限制地釋放源場力?”祁遠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斷。
想到這裡,祁遠成索性不再揮拳浪費體力,而是安穩坐定,從身體四周釋放出大量的蠱毒源場力來。
自從接近怪蛇出沒區域以來,祁遠成就一直沒有使用蠱毒源場力,現在施展開來,還有些發洩的暢快福
果然如他所猜測,在這個古怪的空間中,自己釋放源場力不再受自身能力的限制,而且釋放的速度也遠比外界要快得多。沒多一會兒,祁遠成就在身旁十米範圍之內釋放出比以往同樣時間釋放的十倍量的蠱毒來。
越來越濃密的蠱毒聚集在祁遠成身邊,讓他自己也暗暗心驚。以往需要一個多時才能釋放的蠱毒量,現在在5分鐘之內就達到了。而且這些蠱毒霧氣已經達到了凝聚成酸液的臨界點。
祁遠成深吸了一口氣,一鼓作氣把周身五米範圍內的蠱毒凝聚成了一個20公分直徑的酸液球,停在他手掌上方。
祁遠成猛地發力,酸液球爆炸開來,消散在空氣鄭空間發生了劇烈的震動,祁遠成眼前出現了一道亮著白光的細微裂縫,可一瞬間就恢復了原狀。
空間外正在搏鬥著的虎和蛇似乎也感應到了一絲異狀,二獸同時大步退後,警惕地朝四周張望。隨後,再次目光相對,吼叫著殺入戰團。
祁遠成見自己的蠱毒酸霧發揮了作用,不禁信心大增。他再次催動精神力凝聚起酸液來。這次,他嘗試著凝聚了比剛才更大體積的液滴,並再次朝空間炸裂開去。空間再次閃過一絲更大更長的裂縫,同時又快速癒合起來。
祁遠成就這樣反覆凝聚、反覆炸裂。空間的裂縫癒合速度也越來越慢起來。他靈機一動,不再一味地追求液滴的體積,而是趕在裂縫完全癒合之前讓液滴定向炸向那殘留的裂縫間隙。
果然,這樣一來,裂縫的面積在集中攻勢下越來越大。
而空間壁外的老虎和怪蛇,一開始還對時而閃現的空間異狀有所警惕,到後來也習以為常,不再當回事,自顧自地搏鬥著。
祁遠成一般不停地轟擊裂縫,一邊關注著空間外的戰局。老虎雖然在速度和攻擊屬性上落了下風,但獸中之王的戰鬥性卻讓怪蛇並沒有佔到多少便宜。它總能預判到怪蛇的攻擊角度,大部分怪蛇帶著高熱的攻擊都被它險險避過,而真正被擊中的也都是避開了要害。不過,即便如此,老虎的體能下降卻越來越快,祁遠成已經能明顯地感受到老虎的疲憊。到了後面,老虎開始減少大幅度的閃避動作,反而以守為攻,用以傷換贍戰術跟怪蛇對戰。往往是怪蛇攻擊到老虎身前時,老虎的利爪帶著白光已經等在怪蛇的位置,結果就是雙雙受傷。
幾個回合下來,老虎身上多了多處焦黑,而怪蛇堅硬的鱗片也被老虎撕開了多處口子,從傷口處流出淡藍色的液體來。
怪蛇的身體有很強的自愈力,雖然被老虎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惹得惱怒不已,但又忌憚老虎的利爪,不肯與它同歸於盡,漸漸地,攻擊的速度竟放緩下來。
祁遠成見老虎穩紮穩打,一時間倒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稍微放下心來。他心裡讚歎老虎的戰鬥本能之強竟能讓怪蛇這種超自然生物吃癟,不愧雲池三大山神之首的名號。
祁遠成倒也沒有因此放緩突破空間的速度。他週而復始地凝聚、爆裂,再凝聚、再爆裂。在這個過程之中,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對蠱毒的操控能力提升了一大截,無論是凝聚速度還操控精度都有了顯著的提升。可以毫不誇張地,這短短時間內的磨練,比之前所有的戰鬥和升級所獲得的經驗都要多得多。
祁遠成越來越得心應手,他再次突發奇想,試著把高熱的源場力和蠱毒酸液結合了起來。一開始,蠱毒與高熱能量一接觸就失去了活性,變成了一灘廢液。
祁遠成思考了一番醒悟過來,原來蠱毒雖然有諸多強橫的能力,但其本質還是屬於生物體,遇到這種高熱必然死翹翹,而自己源場力雖有幾次晉級,但怕熱這個弱點並沒有隨之消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