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避風城,代表著偉大的大盛軍隊和偉大的避風城城主。我是避風城的聯絡官。。。。。”巴旦持續性的演講已經進行了數十日。
可似乎沒有一點效果,整個西域的人都知道飛沙城的強大,整個西域都知道大盛遠在東方富饒且安詳,不會來西域。因此,沒有人會相信巴旦的話,哪怕他身邊跟著的鷹盔騎士便是避風城城主侍衛的裝扮。
人們也不相信避風城易主了,被飛沙城拿了城,隨後又成了西域浪子頭領藍田羽的城,怎麼可能呢?藍田羽雖然有五百人名震西域之東,可和擁有兩萬人的飛沙城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即使大盛軍隊來了,要打敗飛沙城豈能不驚動周邊?
“下去吧!大話王。”
不少臺下的人甚至都喝起了倒彩。
哪怕,有哪些一些,被飛沙城奪了財產不得不遠走他出某出路的人,也在眾人的分析中眼神再次暗淡,也許飛沙城真的要統治西域很長一段時間了,只有沙漠黑魔王的風沙才能埋葬他們吧!
巴旦不理解他們為何不相信,明明自己把所看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明明大盛的那位侯爺打敗了飛沙軍,而且打的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鷹盔騎士也鬱悶,他還想著為避風城的老城主報仇,可現如今的情況,似乎遊說的他們快成了騙子。
直到人群之中,出現了一隊自外而來的駝隊,見到這一幕立刻大聲說道
“他說的都是真的,是真的。”
駝隊的人紛紛上了城裡的城主演講和發號施令的高臺揮舞著手臂
“我們剛從避風城來,避風城確實易主了,城主就是西域浪子的頭頭藍田羽,而且,他還要娶老城主的女兒依蘭公主了!”
臺下一片譁然,而巴旦鬆了口氣,說了一萬遍的真話,終於,有人肯從旁佐證了,他感動的無以復加。就連有些心機的鷹盔騎士都有些感動了,信任,原來如此重要。
譁然過後,便是來自臺下西域人的疑問
“即使避風城被藍田羽拿下了,可那一戰是怎麼打的呢?西域浪子才五百人,守城收稅都不夠吧?”
“對啊!飛沙城的首領可是西域出了名的強者,他手下的人可是兩萬人呢!”
面對質疑,爬上高臺想處處風頭的駝隊行商們有些無語了,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那一戰。
本來,白天好好的,飛沙軍來了,然後一頓猛打猛衝,避風城就易主了,他們也被強了些財物。可到了晚上,城裡發生了大戰,就聽到百姓閉戶,然後到了第二天發現,城主已經換人了。本以為,是飛沙城首領的哪個嫡系弟兄,可沒想到竟然是西域浪子的藍田羽。
他們是行商,損失了些財貨還是要繼續奔走的,走到這裡,見著有人演講,自然要上去出出風頭。可沒想到,被問住了。
“信不信隨你們,反正這事,假不了。你們去避風城打聽打聽,要是我說錯了,我就天天被搶。”駝隊的頭子給了巴旦和鷹盔騎士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在眾人的唏噓中隨即,跳下了高臺。
剛升起的希望,又被破滅,巴旦和鷹盔兩人幾乎陷入到絕境。
遠處城主府的閣樓上的身影消失了,估計城主也不相信他說的話了。
“換下一座城吧!總有人願意相信的。大盛的兩位偉大的侯爺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巴旦的話算是給自己和鷹盔鼓氣了,這座城的人不信,下一座,也許就能找到可以聯合的物件。
巴旦和鷹盔騎士第二天一大早便離開了,走的時候,還被守城門的侍衛給鄙視了。
“大話王又要去其他地方繼續說大話麼?小心半道被劫了。”
巴旦無言以對,只能心中暗想
“等訊息傳開了,你們就知道避風城那兩位偉大的侯爺和城主有多厲害了。”
走在路上,哪怕他一身西域的華服,哪怕他身邊的騎士們英武非凡,還是有過往的人傳來不善的陽光,那是來自內心的貪婪。巴旦自小便在這片土地上長大,自然知道,那些人,是因為不相信他的話,才敢有這樣的眼神。
沒過幾日,他們到了下一站,這是靠近無盡之海北邊的一座城池,城池的名字似乎已經模糊不清了,而周圍焦黑的痕跡似乎說明這座城剛剛易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