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冷風吹的周哲鼻涕滿面,兩人才下了哨塔,回到小院子,除了辛追請求同去北原,大多便是這兩人辛追在龍泉關的見聞。院子裡被打掃的很乾淨,周哲的房間也被打掃乾淨了,看著老魏的閨女羞紅著臉忙忙碌碌的樣子,周哲就知道是她做的,他不知道怎樣應對這樣的事情。中午大家只是簡單的吃了些熟食和包子,看著桌子邊上小口小口吃著包子的小微兒周哲雖不至於臉紅,卻也尷尬不已,他想拒絕,但是人都來了,這麼做是不是太不給老魏面子了。可是不拒絕,萬一這次北原有個好歹,該怎麼辦?
辛追抱著看熱鬧的心思時不時挑兩句話,激的小姑娘一會臉紅一會低頭
“你叫小微兒?我在難民營見人叫過你,名字很好,周哥兒挺喜歡。”
“兔皮子的手套做的真好,以後生了娃,娃兒吃喝穿用都不愁。”
“就是就是,這位大娘子是個明白人。。。”馬大寶媳婦也在一旁煽風點火,周哲心想這日子沒法過了,一早就該學人王銳,去找長官們玩耍。哪怕學劉大鬍子也好,心正想著,劉大鬍子帶著林小二進了院子。
“嘿!周哥兒,一起去校場,看熱鬧了唉。”
“這大風颳的嗖嗖的,校場有什麼好看的?”
“馬球啊!重騎營和輕騎營的軍官幾乎都在,楊將軍也來了。現在都開上盤口了,你去不去?”
“走起!”周哲在這待著也不是尷尬不已,索性也去看看熱鬧。
一到了校場,才發現,這裡已經被聲浪聲填滿,校場兩邊還有幾個看臺,遠遠便看見瞿輝閃亮的光頭,一旁坐著的是李九陽側立在側的是幻玉和楊覺,另一側的看臺不用想,是李佑在開盤口,這小子早就想回京城開個賭場,現在這場面他哪能錯過,不過也是良心價,每人最高只准下注一兩銀子,就是圖個樂呵。
“你看!那邊系黃綢的是重騎營的營團長高善騎,這傢伙了不得,據說連續幾年都是這馬球場上的霸王。”劉大鬍子指著騎著一匹馬正在突進的高大騎士,身高體型壯碩,不愧為重騎營的人。“那紅綢的是黃牛,和他手上那批最能打的輕騎營弟兄,唉!又進了,高善騎這傢伙,突防太猛了。”劉大鬍子口沫橫飛,看著高善騎突防得分,懊惱的拍著大腿。
“唉!我就說,沒齊鹿將軍策應,黃牛將軍獨木難支啊!”周圍的幾乎都是百夫長什長的軍官,看了幾年的馬球賽了,而且也都會打,畢竟軍營娛樂專案欠缺。看著場上比分,紛紛嘆氣。
“唉!巧了今天齊鹿將軍輪值來不了。”
“來了也不頂事!咱重騎營的高將軍那可是四階的修靈者,有幾個能打得過。”
“屁話!又不準用靈力,沒見著瞿將軍和楊將軍都在看臺上呢!”
“咱重騎營就是厲害,就沒咱衝不開的防禦。”
“哼!莽夫!”一個看起就很莽的輕騎營什長鄙視著猛打猛衝的重騎營什長。
“咣!”一聲鑼響,“半場結束,黃隊7籌,紅隊4籌。”
“王隊也在那!”劉大鬍子眼尖,立刻發現了黃牛球隊休息處的王銳的身影。
“走!過去看看!”周哲話說完,林小二在前開道,碰開一條路,眾人才擠到王銳所在的地方。
“哼!你們膽子放開點,高老肥就那麼幾招,傳球啊!”周哲一來就聽到黃牛粗啞的聲音發著牢騷。
“將軍,他一衝過來,我就感覺前面一堵牆,不知道往哪裡傳。”一個和黃牛一起的百夫長解釋道。
“哎!還有他帶球衝鋒的時候,不講道理的,就是直挺挺的衝,這群重騎營的莽夫。”周哲終於知道輕騎營為什麼罵重騎營的是莽夫了,原來梗在這裡。
“唉!今年這輪值,也就初三我和老齊能一塊打一場,可初三高老肥又去輪值了。”黃牛有些鬱悶,看著周哲和王銳,都是老熟人,一拋球杆給王銳。
“王小子,下半場你替我打會,我再歇歇。”
“遵命!”王銳接過球杆。
“球場無大小,不用那麼拘謹,逮著高老肥幹他孃的!”黃牛豪氣的揮手打氣。
下半場如約而至,王銳代替黃牛上場,剛一開局,兩邊騎士便針尖對麥芒,對抗可謂十分激烈,連場下的周哲都感覺到若是像他這種騎術不佳的,估計掙個球動作不穩都能摔下馬來,而場上的那群殺才,是什麼動作都敢做,場下的觀眾還會跟著起鬨。
時間過去大約十分鐘,雙方各進一球,從側翼包夾的王銳一個漂亮的回馬槍動作從別人的球棍上搶了球,身形還沒回歸,高善騎已經殺到,殺氣騰騰的高老肥似乎沒有把王銳方在眼裡,俯身加速便直接衝過來,本以為能順利搶到球,而王銳絲毫不懼。以為王銳會退讓的高老肥直挺挺的撞向了王銳的馬匹,王銳眼看避無可避,只能一掌擊在馬背上,騰空而起,而這一動作,是用上靈力的,但是規則便是,用靈力會被罰下場的。
裁判把王銳罰下場雖然出於規則,但是輕騎營的人很是不忿,場面一時間幾乎失控,高善騎似乎也對自己這猛打猛衝有些不好意思,馬上抱拳一揖表示抱歉。本以為事態到此結束,但是不知哪一塊的幾個軍士居然打了起來。眾人分開後才知道,這重騎營的軍士不忿的是高善騎居然道歉,他認為規則就是規則,犯不上給輕騎營的慫包道歉,然後自然是打起來的。周圍很多都是百夫長,還算精明,而且看臺上還有幾位大佬在,混亂來的快也去的快。
瞿輝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索性命令重騎營和輕騎營的分開觀賽,省的誰說錯話又落了單再打起來,都是血氣方剛的軍士,誰也不虛誰。重騎營時不時的噓聲激怒了輕騎營,但是礙於瞿輝剛管制過,都氣的牙癢癢。
“哼!”王銳氣呼呼的一摔球杆,席地而坐,很不忿。
“什麼情況?”劉大鬍子第一個跑過去。
“高老肥欺人太甚,文球武的來。”王銳此刻再無對長官的敬意,像個被欺負的孩子。
“王老弟,規則就是這樣,球場就是這樣彆氣了。我來。”黃牛勸慰著王銳拿起球杆準備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