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療養院的氣氛不太好,老師們來去匆匆,臉上都沒有什麼笑容。
他們除了能在療養院裡面活動外,不被允許出去。
“到底怎麼回事?組委會不給個說法?”
一群男選手在後面的籃球場打球,順口聊起這事兒。
“我聽人說,是有選手故意買兇的。”
“不可能吧!買兇?”
之前說話那個男生籃球失手砸在自己腳上,背上寒毛都豎起來了。
“別胡說。”另一個男生推了一把同伴,“不是買兇,但的確是跟我們自己的人有關。聽說警方已經介入了,放心,不會有事兒的。”
“我滴天,不就是個比賽嘛,至於這樣?”
“你覺得不至於,有人至於唄。”
真相遲遲得不到揭露,選手們的心態已經要失衡了。
“我聽說原本是衝著兩個女選手去的,結果當天只出去了一位。”
“誰啊?”
“還能有誰,黑馬那位啊。”
一說這個大家都懂了。全團隊最小的那個女孩子,據說出身還很一般,可人家就是強,連蘇老大都能壓過去,難怪招人嫉妒了。
“不是吧,這麼小的妹子他們也能下手?”
“這你就不懂了,越小越容易被嚇住啊,嚇破膽了還不得哭著鬧著回去。”
然後一個“你懂了吧”的眼神丟過去,大家齊刷刷點頭,哦,懂!
“可真不是個玩意兒。”
半響,有人搖頭感嘆一句。
嫉妒心誰都有,他們也不否認自己很嫉妒那小妹子,可嫉妒又怎樣?未必你嫉妒多了就能把人家的能力移植到自己身上?有這嫉妒的功夫,不如多花點時間學習,還能指望迎頭趕上。
“聽說她還打算參加高考呢,這幾天不出門都是在房間裡刷題。我哥們兒昨天還看到她去療養院辦公室拿了傳真,說是他們學校的月考題,她老師非得讓她全做一遍。”
“你們說說,人家小姑娘這麼認真的參加比賽,那狗……個玩意兒怎麼就狠得下心。”
“得了,別跟這兒廢話。你們還打不打球,不打球要不回房間打撲克?”
看了會兒時間,正好回去房間玩下撲克,再輪流洗個澡就該吃晚飯了,晚上還能接著再玩。一群大小夥子還了籃球並排著往樓上走。
他們住的房間在一棟樓上,二樓三樓都是安排的選手,四樓是組委會老師和工作人員的房間。
蘇老大原本是住三樓的,自從出了那事兒之後,他被調整到二樓走廊盡頭的單人房。跟他一樣住單人房的還有兩個人,同一個位置就樓層不同。
陳怡歆和譚學姐他們被安排在三樓走廊的另一頭,上樓也不在同一個方向。
原本的打算是將人安排著跟工作人員一間屋,都要宣佈了才臨時改的,同時調整了其他幾個選手的房間,以走廊中部的電梯井為界限,左邊是女選手,右邊是男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