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心暈倒在這裡的時候,良心還替她捏了好一把冷汗。
你說這要是皇帝馬前失足,根本沒有停下來,反倒踩著她過去了怎麼辦?
可當事人一點兒都不擔心。
直接躺在那裡,猶豫都沒有猶豫半晌。
良心還莫名覺得這樣的凌可心帥飛飛。
汗血寶馬激起的飛揚塵土,瀰漫了凌可心的視線,美人秀鼻嗆到了,落入皇帝懷裡,再虛弱也醒了過來。
一雙極為熟悉的眉眼映入眼簾。
“瀟湘……”
拓跋哲瀚開口,嗓音有些沙啞,抱著凌可心的手都在顫抖。龍袍被女子身上的髒汙染的不怎麼好看,他此刻也無心在乎。
當年她懷著孕。
畏罪自殺於水牢。
可第二天,他派人去查的時候,連具屍體都找不到。
有人說,那是因為水皇貴妃作惡多端,上天都看不下去了,專門排牢裡的老鼠吃光了她的屍體;
也有人說,皇貴妃是被冤枉的,她根本沒有對皇太后不敬,死的冤屈,屍體被什麼雲遊散仙收走,以慰亡靈。
總之,他的瀟湘不見了。
男人嘛。
得不到的對他們而言總是最好的那個。
水瀟湘在他的心頭留下了一抹遺憾,就像是在他的心臟之處刻下了印記,隨時不聲不響,隨著歲月的流失,便可治癒。
但是……
若這印記發作起來,那也是直接能要人性命的。
“皇上……”女子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從男人懷裡掙脫開來,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顫抖道:
“皇上恕罪,草民水瀟湘,無意冒犯聖顏!”
拓跋哲瀚還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