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縱橫不知道自己真的和張溫二人生死相關,還是張本為了鼓勵自己才說的話,但無論如何,他就算為了這些朋友,他的確不能引起涼王的猜忌和懷疑。
天正皇帝的死在民間引起的反響比楊縱橫想象的要小得多,甚至一些百姓甚至巴不得天正早點死,畢竟誰都不願意一個荒淫無道的人做皇帝。
涼王在萬眾矚目下登基稱帝,溫元炯和張本都有了爵位,那些追隨涼王的臣工將領也都得到了封賞。
但卻沒有海蘭兒封賞的訊息,這讓楊縱橫很是驚訝。
當天晚上,張本緊急找到楊縱橫,說是公主想要見他,楊縱橫心裡很矛盾,他此時並不想去見海蘭兒,但也很想求證海墨丹的話是不是真的。
最終他還是跟隨張本進了宮。
正要走的時候,張本給他拿了一套太監的衣服,並讓楚雲樓幫楊縱橫易容。
這時候楊縱橫才發覺問題的嚴重性。
來到皇宮,穿過重重盤問,最後來到後宮,最後楊縱橫跟著兩個太監來到宮內。
海蘭兒見到楊縱橫走進,輕聲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楊縱橫沉默不語。
海蘭兒走到楊縱橫跟前道:“縱橫,你要幫我。”
楊縱橫只是問到:“在這之前,我想向你求證幾件事情。”
海蘭兒點點頭,楊縱橫便將海墨丹的話講述一遍,海蘭兒聽罷兩眼望著楊縱橫道:“你相信他說的話?”
“他沒有理由騙我。”
海蘭兒苦笑一下道:“沒想到我竟然這麼失敗,僅僅是因為別人的幾句話,你就相信我是一個毒害生母,忘恩負義,為了權力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
楊縱橫見海蘭兒梨花帶雨,心中有些不忍,便說道:“你這是否認嗎?”
“我現在說什麼還有用嗎?”海蘭兒語氣很是無奈。
楊縱橫道:“你只要否認,我願意相信你。”
海蘭兒一臉不相信地看著楊縱橫道:“真的。”
楊縱橫點點頭。
海蘭兒給楊縱橫倒了一杯茶,遞給楊縱橫,楊縱橫將茶水一飲而盡,海蘭兒本來憂傷的臉突然微笑起來,很快便“哈哈”大笑,笑聲充斥了整個大殿。
楊縱橫眉頭緊鎖,盯著楊縱橫。
只見海蘭兒慢慢收住笑聲,冷冷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你為什麼做,他們是你親生父母?”
“父母,他們配為人父母嗎?本來的皇親貴胄,卻因為痴迷練功,像個喪家之犬,害的本宮東躲西藏,,如果這樣,他們何必生我呢?還有我母親,真不知圖海墨丹什麼,竟然對他如此死心塌地,他們本來可以給我衣食無憂,受人尊敬的日子,但是他們沒有,他們為了他們自己,讓我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楊縱橫,你被一群小孩當成妖女扔石頭嗎?你和狗搶過食物嗎?你見過人們最嫌棄厭惡的目光嗎?我不到十歲的時候,人間的一切苦楚我就受遍了,這些都是我那所謂的父母造成的,難道他們不該付出代價嗎?。”
“所以你連流徙島村民都不放過?”
“那是他們狗眼看人低,應該付出的代價。”
“我呢,你真的想要殺我?”
海蘭兒平復下心情,整理下頭髮看了眼楊縱橫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從來沒有,楊縱橫,我想過和你在一起的,我甚至想過我不要做這個什麼公主,和你遠走高飛,找一個世外桃源,平平靜靜地生活。”說到這裡,海蘭兒眼神陡然一變道:“可是你呢,你把我放在心上了嗎?不是青樓女子卿卿我我,就是為那個柳家大小姐奮不顧身,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所以你要對付她們?”
海蘭兒無所謂道:“沒錯,本來我是想要他們命的,只是海墨丹太過仁慈,所以他們才苟活道今天,不過已經沒關係了,魚歡歡已經成了殘枝敗柳,你和柳瀟瀟也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這個結果比直接殺了他們更合我意。”
“蘭兒。”
“放肆,蘭兒是你叫的嗎?”
楊縱橫只得改口道:“殿下,我沒想到我們兩個最終結局會變成這個樣子。”
海蘭兒冷笑道:“當你在寶珠城抱住柳瀟瀟的時候,在你在眾人面前救魚歡歡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
楊縱橫苦笑一下道:“這次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展示你的成果還是想要我的命?”
海蘭兒一愣,道:“我說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我只是想要廢去你的修為,然後送你回流徙島而已。”
楊縱橫將手裡的茶杯端起來笑道:“就憑剛才那杯茶嗎?”
海蘭兒聽罷一愣,慌忙站起來皺眉道:“你為什麼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