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摧之將楊縱橫扔到沙漠中,楊縱橫有些吃驚地問道:“怎麼是你?”
柳摧之道:“為什麼不能是我?”
“我是滅了柳家的人,你不殺我已經謝天謝地了,沒想到你還會救我。”
柳摧之苦笑一下道:“世間萬物有始就有終,有因就有果,要不是他們屠殺了流徙島,也不會有滅門之災,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我不會怪你的。”
雖然這麼說,但楊縱橫仍舊從柳摧之臉上看出一絲傷感。
柳摧之道:“逝者已矣,現在柳家也就只有瀟瀟了,你以後好好待她。”
這次輪到楊縱橫苦笑了,他和柳瀟瀟現在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再次見面不知又是一場怎麼樣的惡戰,“好好待她”又從何說起?
柳摧之似乎看出楊縱橫的心思,便說道:“那天瀟瀟雖然在場,但並沒有殺一人,她也是受害者,你不要怪她。”
楊縱橫知道柳瀟瀟失憶了,但失憶不是作惡的藉口,一個好人即便失憶至少良心不會消失吧,既然在場,殺不殺人已經不重要了。
至於受害者一說,楊縱橫更覺得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加害者也能被說成受害者,那些無辜被殺的人又該怎麼說呢?
柳摧之看著楊縱橫提起柳瀟瀟臉上沒有一絲留戀之情,便嘆口氣道:“都是孽緣啊。”
楊縱橫只是假裝沒聽到,只是把注意轉移到了正在酣戰的黑影和衝地胄。
此時衝地胄施展出十分實力,一時間空中巨石飛舞,沙塵飛揚,沙漠中不時一座擎天沙柱突然升起。
而那黑影一直在空中左躲右閃,絲毫沒有發起攻擊。
半個時辰之後,衝地胄見遲遲不能打敗黑影,不禁有些心煩氣躁,一時間怒火攻心,各個陣法也有些不成章法。
此時只見黑影中發出一道光芒,猛地飛向衝地胄,衝地胄身形一閃將要躲開,但他剛站穩腳跟,另一道黑光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似乎黑影早就判斷出他要出現的位置。
衝地胄身上流出汩汩清水,那清水落在沙灘上先是變紅接著變化為黑炭。
衝地胄捂著胸口,已經沒了開始的從容和戲謔,眼睛裡只有無盡的殺意,他抓了一把胸口流出的清水抹在腹部的“萬惡鏡”上,鏡子立刻閃現一道白光光,接著立刻從衝地胄身上飛出,在空中變得如同血洞一般。
黑影也察覺到危險忙要飛向他出,但那血洞早已發出微紅的光芒,如同紅色一般,將半個天空籠罩起來。
本來速度很快的黑影在被紅光籠罩的那一剎那,立刻被定住,就像是迅速行駛的車輛突然踩了剎車一般。
接著紅光中出現一個個臉孔,那些臉孔猙獰恐怖,相互撕咬著,當它們看到黑影的一瞬間立刻像是野獸看到了獵物,立刻張這血盆大口撲去。
黑影震動一下,全身發出黑色光芒,在自己周圍布起一圈黑色屏障。
那些臉孔被黑光擋住,變得更加瘋狂,將黑影圍成一圈,牙齒不斷撞擊著,只要黑影稍一鬆懈,那些臉孔立刻便會撲上去,將他撕粉碎。
見到這一幕,衝地胄才有些得意道:“臨死之前有沒有興趣說出自己的姓名?”
只聽見從黑影方向傳來一陣“呵呵”冷笑一聲,說道:“這才像點樣子,不枉本座跑這一趟。”
接著黑影身上的黑光迅速擴充套件,像是海上波浪一彈將那些臉孔吞噬。
衝地胄見狀臉上大恐,接著身體化作一股黑煙向地下鑽去,同時黑影也發出一道光芒,那光芒直接刺向衝地胄鑽入的地方,很快衝地胄像個蘿蔔一般被拔了出來。
衝地胄不思破局,只是望向楊縱橫和柳摧之,眼神中的殺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