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縱橫看著那個大大的“賭”字,很是有些不情願。
人常說淫為萬惡之首,不過楊縱橫更認為賭更容易讓人萬劫不復,畢竟食色性也,人不風流枉少年,人的本能擺在那裡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賭就不一樣了,一旦沾染此道,贏了還想再贏,輸了就想翻本,如此反覆,不知不覺陷入魔障,以至於富者變貧,貧者愈加不堪,甚至賣妻鬻子,作出許多為人不齒的混賬事。
楚雲樓見楊縱橫有些猶豫,便說道:“你看我說去找富婆你嫌來不及,去賭錢吧又猶猶豫豫,難道去明搶嗎?”
正在這時候衝地胄湊上前道:“楊兄弟,怎麼不走了?”
楊縱橫還沒開口,楚雲樓搶答道:“這位兄臺,兄弟帶你去個很是刺激的地方好不好?”
衝地胄拍下手道:“正合我意。”
說著楚雲樓拉著衝地胄便向那賭檔走去。
此時那賭檔老闆正站在門口看著不遠處看熱鬧,他還在納悶,今天什麼情況,怎麼酒樓前聚集了這麼多女人?
除了一些已經賭紅了眼的賭徒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把骰盅搖,其他一些賭客也都跟著去看熱鬧,嚴重影響了賭坊的生意。
正想著,只見從女人堆裡走出一幫人,兩個年輕人勾著肩膀向這邊走來。
賭檔老闆看到一幫身著怪異的人,在女人的追捧下過來,不禁激動地推推身邊的夥計,整理下衣衫,忙迎上前陪笑道:“兩位儀表不凡,器宇軒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一定是桌前聖手,要不要去小店玩上兩把。”
楚雲樓笑道:“老闆,你這是明知故問,我們不去你那堵兩把,難道是去泡澡嗎?”
只聽老闆說道:“小店那邊倒是也有供客人休息的地方,洗澡按摩一應齊全,如果客觀需要也可以安排。”
“別說廢話了,你那都有什麼遊戲,說來聽聽。”
老闆忙道:“骰子,牌九,雙陸,投壺,鬥雞,鬥蛐蛐,賽馬一應齊全,不知道兩位好哪口。”
楚雲樓道:“先進去看看在說。”
於是眾人在老闆的帶領下走進了賭場。
此時賭場內,每張桌子都聚滿了人,每個人都挽著袖子,漲紅了臉,大聲吆喝著。
楊縱橫很是不喜歡這種嘈雜的環境,但是楚雲樓和衝地胄卻在人群中鑽來鑽去,就像是魚兒跳進了水裡。
楊縱橫本來想阻攔他們,但是後來一想,衝地胄不過三天時間,玩一下也無傷大雅,於是便囑咐他們不要贏那些本來就已經輸了很多人的錢,專門挑那些一看上去就很有錢而且是輸他幾千兩銀子眉頭都不皺的那種,這樣即便是贏了錢,楊縱橫花著也安心些。
其實這個不用楊縱橫說,楚雲樓自然不會找那些窮鬼賭錢,為了幾兩碎銀子,喊得口乾舌燥,命都沒了半條,那些錢都不夠續命的,他要找就找肥肉。
在轉了幾圈後,他終於將目標鎖定了一個正在玩雙陸地男子身上。
那男子身著華衣,腰束玉帶,桌子上放著一個大袋子,露著幾個金燦燦的大元寶,身後在跟著四個身材彪悍的大漢,豹眼怒眉,似乎隨時準備開幹。
楚雲樓問老闆道:“那小子是誰?”
老闆道:“那是婁馳首富的大公子羅安歸,每次來我們這裡經商都會來這裡賭上兩把,那可真是一擲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