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楚雲樓便帶著楊縱橫向雷州出發。
走在道路上,突然聽到一人喊道:“妙手回春,專治各種疑難雜症。”
楚雲樓忙從車裡探出頭,只見一個長著山羊鬍的江湖郎中在路上叫賣,可現在路上除了他們並沒有其他人,楚雲樓察覺這江湖郎中有些異樣,於是便喊住道:“你會不會解毒?”
江湖郎中笑道:“巧了,我最拿手的就是解毒。”
“這可不是一般地毒。”
“一般地毒還不配小老兒出手呢。”
楚雲樓讓江湖郎中上車,江湖郎中看了眼楊縱橫,不禁搓手道:“好毒,好毒,這是南疆巫家噬心丹,凡中此毒者輕則神志不清,重要則心腦被毒蟲吞噬,看著位小兄弟中毒應該也有一兩日了,竟然還能呼呼大睡,這小兄弟不同凡響啊。”
楚雲樓見江湖郎中說得有鼻子有眼,心中大喜,忙問道:“有辦法解嗎?”
江湖郎中道:“有且有,不過即便治好恐怕也怕是心智不全了。”
“你是說他會變傻?”
“俗話說傻人有傻福嘛,總比丟了小命強。”
楚雲樓嘆口氣道:“以楊兄弟的性格說不定寧願去死。”
江湖郎中笑道:“想要完全治好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將一個女人的心腦補在他身上即可。”
楚雲樓道:“這個容易,我現在就去。”
江湖郎中忙阻止道:“萬物相生相剋皆有定理,哪能隨便找一個就行,必須是一個全身心都在他身上的女子的心腦,不知這位小兄弟可有什麼妻子情人之類的,那樣才有可能對症。”
楚雲樓道:“有倒是有,,一個是當朝公主,要取公主心腦那還了得?一個是柳大小姐,可柳大小姐已經失憶了,肯定也不成,那現在就只剩下那個魚姑娘了。”想到這裡,楚雲樓不禁為難道:“魚姑娘冒著生命危險將楊兄弟救了出來,現在就要人家的命,這不是恩將仇報嘛,如果楊兄弟知道,還不把我吃了?”
江湖郎中道:“你乾脆把這件事情都告訴這幾個女人,看他們誰願意,如果不是發自真心,藥性也會大減,倒不如不要。”
“我們剛從臨都出來,我也不知道柳大小姐在哪裡。”
江湖郎中道:“小老兒倒是也學習過幾天陰陽之術,待我掐指算上一算啊,看看這公子運勢如何。”
說著便閉眼晃腦,煞有介事地掐指算了起來,好一會兒,江湖郎中才說道:“小老兒推演天數,這位公子恐怕只有回頭才有轉機,不然,命數斷於今日。”
楚雲樓看著江湖郎中,有些將信將疑,但看楊縱橫的樣子的確很難堅持過今天,於是便死馬當活馬醫,果斷掉頭回到臨都。
時間緊迫,楚雲樓讓其他人先行回到臨都查探情況,自己駕著馬車瘋狂趕路,到達城門樓前時,兩匹馬幾乎都要累死。
白日燻在門口接著,說城內現在都忙著“廣雲大會”,並沒有追查楊兄弟的跡象。
幾人這才放心的將楊縱橫運回別館。
一回到別館,楚雲樓便立刻讓人去找海蘭兒和魚歡歡。
但是等了好久也不見兩人回來,眼看楊縱橫危在旦夕,正在這時候,突然有人敲門。
楚雲樓忙去開門,只見柳瀟瀟站在門口。
“是你。”楚雲樓有些吃驚。
柳瀟瀟有些尷尬道:“我是想來了解一些情況。”
楚雲樓忙將柳瀟瀟請進來,柳瀟瀟走進屋裡,看到奄奄一息的楊縱橫不禁皺著眉頭看了楚雲樓一眼。
楚雲樓便將楊縱橫中毒以及江湖郎中的話說一遍。
柳瀟瀟道:“這種用人心做藥,肯定是邪術,我師姐是霧月山藥師,她定能幫楊公子,我這就去請。”
說著便急匆匆離開。
江湖郎中看著柳瀟瀟消失道:“這位女子看來不想用自己的命救他。”
楚雲樓道:“要讓我也不會,你當真有人這麼傻?郎中,我越來越感覺你說的話不靠譜呢。”
江湖郎中道:“除了我這個辦法,你還有其他辦法嗎?如果有,也不會冒險跑回來了。”
楚雲樓被江湖郎中說中心事,只是嘆口氣,盼著白日燻和杜行僧趕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