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炯聽到楊縱橫在嘟嘟囔囔,但不知他在說什麼,而且楊縱橫本來就是自己發些牢騷而已,他自己也並不是很在意,因此即便溫元炯問他,他也隨便搪塞過去。
溫元炯和楊縱橫吃過午飯後便讓人帶楊縱橫出宮,走之前,溫元炯對楊縱橫說道:“如果是在想不出辦法,就去找張本,那小子鬼點子最多。”
楊縱橫謝過溫元炯便回到張本的寓所。
柳瀟瀟見楊縱橫回來無精打采便也不多問,直到晚上張本從涼王府回來,在張本追問下,楊縱橫才將和海蘭兒的對話講述一遍。
張本思索一下道:“公主的話也並不是毫無道理,只是方法上不要那麼偏激就行了。”
楊縱橫知道張本有了辦法,心中大喜,忙問到底怎麼做。
張本笑道:“那大秦國皇子很是自負,向來不把大神國放在眼裡,你只要激他一激,事情沒準就有了轉機。”
於是他便在楊縱橫耳邊低語幾句,楊縱橫越聽越皺眉道:“我怕我法術不行。”
張本笑著從懷裡拿出一個荔枝大的彈丸說道:“你在比法術之前先將此物摔在地上,可能對你有幫助。”
接著又拿出一個藥丸,讓他再出發之前碾碎用溫水服下。幾人又商量片刻便各自去休息。
楊縱橫躺在床上根本無法入睡,於是便拿出張本給的東西左右看了看,思索片刻心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去使館看看。”於是便將那大的彈丸收好,小的則按照張本教的方法服下,接著便小心開啟門,藉助鳳羽向上一躍便消失在夜幕中。
楊縱橫剛消失,一個白色的身影便緊跟其後飛出了寓所。
張本的房間漆黑,但是他人卻沒有躺著,而且屋內也不止張本一個人。
兩個黑影站在窗前,望著楊縱橫消失的地方,只聽張本說道:“只希望我們研製的東西,能幫上他的忙,不然可就害了他。”
一人笑道:“我們做的可是改天換地的大事,死人是在所難免的。”
張本道:“這小子也算是個人才,就這樣死了,未免有點可惜。”
那人道:“放心,我已經讓人在那邊看著,如果有必要他們會出手的。”
張本笑道:“那就有勞涼王殿下了。”
那人揮揮手不再說話。
楊縱橫為了隱藏行跡,在距離使館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便從空中落下,之後藉助鳳羽,幾個彈跳,便落在使館的外牆之上。
他探頭一看,只見使館院落內燈火通明,臺階上一個身著錦袍的年輕人仰坐在一把赤龍椅上,兩邊各站著一個武士模樣的人。
臺階下面站著兩排手握鋼刀,身板挺直,器宇軒昂的衛兵。
還有一個頭發蓬亂,身披大氅,一個年輕人正百無聊賴地四處走來走去,看穿著既不像大神國,也不像大秦國,倒是有幾分西域人的樣子。
這時候,只聽秦國皇子蕭寶卷說道:“摩多,你能不能消停會,我頭都被你轉暈了。”
那四處轉悠的年輕人便停下腳步,不情願地坐在臺階上,一言不發。
蕭寶卷無奈道:“我說過了,只要我登上皇位,就一定會派最好的法師幫你去剿滅惡佛,你著什麼急啊。”
摩多操著生疏的口音道:“現在你父親還很健康,你們叫做春秋鼎盛,我看你死了,你父親還硬朗的很。”
蕭寶卷身邊的侍衛忙呵斥道:“放肆。”
蕭寶卷倒也不生氣,慢慢坐直說道:“我父親說過,等打敗大神國便會將皇位禪讓給我,他自己便去安享晚年,現在大秦國兵力鼎盛,滅掉大神國最多也就三年,難道你三年都等不了。”
摩多道:“你不是要跟大神國女子成親,這不就意味著你們兩國不會打仗了。”
蕭寶卷哭笑不得道:“你們外國人難道都是直腸子嗎,難道你就沒有聽說緩兵之計嗎?”
摩多道:“我們國家一旦簽訂盟約就一定要遵守,絕不會說話不算數。”
蕭寶卷冷笑一聲道:“我也曾讀過你們摩訶國的歷史,別看你們自稱佛國,但是燒殺擄掠,背信棄義的壞事一樣都沒少幹,你就不要再我這充什麼大尾巴狼了。”
摩多聽罷臉上一紅,接著一攤手說道:“我是外國人,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蕭寶卷將手上的酒杯一下子扔向摩多,摩多忙笑著躲開。
正在這時候,只見身邊那個武士在蕭寶卷耳邊低語兩聲,蕭寶卷臉色一變冷笑道:“在牆上爬了那麼久,也累了吧,不如進來喝杯酒。”
楊縱橫知道自己被發現,於是便要起身進去,他剛要起身,便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一壓,接著一個白影便飛落在院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