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空中飛行了大概半個時辰,才看到一個湖泊,而在湖泊旁邊早有五六個法師聚集在那邊,看他們穿著相似,想必應該同屬一個家族。
楊縱橫等人在湖泊不遠處落下,他將魔輪收了起便走向湖泊。
那湖邊的法師穿著白色長袍,每人腰間掛著一個白色的袋子,此時他們全身已經覆蓋了一身塵土,互相介紹之後,楊縱橫才知道這些人是南疆巫家的。
巫家最善用的就是毒物以及蠱蟲,如果其他家族在湖邊,楊縱橫會毫不猶豫先跳到湖泊裡沖涼一番,但巫家人再次便由不得楊縱橫不小心一點。
其中一個叫巫永賢似乎看出了楊縱橫的疑心便說道:“放心我們不會在湖水中下毒。”說著拿起一個破了半邊的陶罐遞給楊縱橫。
楊縱橫看那人真誠,便不再防備,接過陶罐去舀水,自己喝完後便遞給了海蘭兒和楚雲樓。
三人喝完後,只見那些巫家的法師鬨堂大笑起來。
楊縱橫第一感覺便是不好,接著肚子便傳來隱隱的疼痛,再看海蘭兒和楚雲樓也都捂著肚子臉色變得蠟黃。
楊縱橫盯著巫永賢怒道:“你們果然下了毒。”
巫永先搖頭晃腦地詭辯道:“非也,我的確沒有在湖泊中下藥,只是在陶罐中下藥而已。再說那不是毒,而是蠱,如果沒有解藥,不用多久便會有蚯蚓一般的蟲子從你嘴裡鑽出來。”說著自己先打個冷戰,幸災樂禍道:“想想都噁心。”
楊縱橫此時受制於人只得低聲下氣問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巫永賢道:“很簡單,把你手中的驅龍杖和火鴉袋給我,我便給你解藥。”
楊縱橫之所以收集寶物,就是想用這些寶物來逼迫海族為海蘭兒治病,雖然不想給,但也只能先過了這關再說。想著他便將驅龍杖和火鴉袋扔在地。道:“把解藥交出來。”
巫永賢便拿出三粒白色藥丸遞給楊縱橫,三人忙服下藥丸,只感覺腹部一陣蠕動,接著都打了一個響嗝,一股紅色氣體從嘴裡冒出。
楊縱橫和楚雲樓見自己辛辛苦苦搶來的寶物盡入他人之手,而且對方人多勢眾,動起手來也佔不到便宜,只能心裡乾著急。
海蘭兒卻笑著對楊縱橫道:“縱橫,你忘了啊,我們還有幾個朋友等我們送水呢。”
楊縱橫這才想起還有欽家四個闊少正在戈壁灘享受日光浴,於是便暫時不顧寶物,拿起瓦罐,從湖泊舀起一罐水。海蘭兒將水接過來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楚雲樓本來想要一起回去,留在這裡太危險,但海蘭兒卻一把他推下魔輪皺眉道:“你留在這裡。”楚雲樓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心裡對這個不會法術的小妮子發怵,於是只得留下來。
楊縱橫和海蘭兒便踏上魔輪向戈壁灘飛去。
兩人看到欽家四人的時候,這四位已經奄奄一息。
一人眯著眼看海蘭兒走過來,費力地抬起手拍下另外一個人道:“我好像看到有仙女來接我們昇天了,你有鏡子沒有,最後讓我美一下。”
另外一人道:“美個屁啊,就你還昇天?吃喝嫖賭你樣樣玩到登峰造極,地獄是沒跑了。”
楊縱橫見幾人死到臨頭還打嘴仗,不禁有些無語。
他將一人扶起來,讓海蘭兒將瓦罐湊到他嘴邊,那人嘴唇一接觸到水,兩眼立刻睜地滴溜圓,忙兩手捧住瓦罐大口灌了起來。
海蘭兒忙制止道:“差不多行了,還有三個人呢。”
那人道:“他們作惡多端,死了活該。”說著再次灌了兩口。
海蘭兒從那人手裡奪過瓦罐,楊縱橫便將那人放開,那人便再次躺下長出一口氣道:“活過來了。”
轉頭看了眼正在喂水的楊縱橫和海蘭兒說道:“我叫欽月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以後你們去西川,我來做東。”
在兩人幫其他三人喂水的時候,欽月山便將其他人介紹一番,分別是欽陽山,欽臺城,欽南嶽。欽月山和欽陽山是親兄弟,其餘兩位這是堂兄。
喂完水,四人緩了一下,對楊縱橫是千恩萬謝。
正在這時候,海蘭兒突然彎下腰捂著肚子呻吟起來,楊縱橫忙扶住海蘭兒道:“不是毒……”話還沒有說完,楊縱橫便感覺自己胳膊被海蘭擰了一下,只見海蘭兒使了個眼色。楊縱橫愣了一下,馬上領悟到海蘭兒的意思,便忙也捂著肚子癱坐在地上。
欽家師兄弟聽到“毒”字的時候渾身不禁打了個冷戰,接著又見楊縱橫和海蘭兒很是痛苦,忙問怎麼回事。
楊縱橫看向海蘭兒,海蘭兒便說道:“我們取水的時候,遇到了南疆巫家的法師,他們不讓我們取水,還逼我們將手中寶物交給他們,他們才肯讓我們喝一口,但是當我們準備幫你們帶水的時候又被他們阻止,我說這是給欽家四位青年才俊喝的,他們卻鬨堂大笑起來,你猜他們說什麼?”
欽家四兄弟聽到海蘭兒說他們是青年才俊,都不禁挺直胸膛,但又見海蘭兒讓他們猜巫家法師說了什麼,他們互相看一眼道:“他還能說什麼?肯定滿臉笑容地讓你打水唄。”
海蘭兒道:“他們說欽家算個什麼東西,連替他們白家提鞋都不配,還說讓你們喝了水,也是浪費,不如直接渴死你們。我們看不過,還和他們打了一架,我們趁亂才打好水,匆匆忙地趕來,我們還有一人在和他們糾纏呢?我本來想你們估計也打不過他們,喝完水便趕緊逃命吧,卻沒想到他們早在水裡下了毒。”
欽月山怒道:“氣煞我也,侮辱我也就算了,竟然說我們欽家給他們白家提鞋都不配?就白家天天住爛竹屋,知道鞋是什麼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