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水天一的話,華天宇驚訝的瞪大眼睛,他望向方月馨,兩人在韓國的時候共同歷經生死,他曾答應方月馨要陪她一起去尋找生父,他沒有忘記,只是沒有想到,方月馨的生父竟然在港。
方月馨臉上微紅,她輕聲說道:“他的確在港!”
水天一道:“月馨的父親並不知道她的存在。”水天一沒有說什麼,但是華天宇已經明白了什麼。
他問道:“水姑娘的意思是月馨的父親...我能接觸得上?”
水天一風清雲淡的說道:“不錯,月馨的父親你的確能接觸上,所以我們才會找上你!”
華天宇驚訝的道:“他是誰?”華天宇好奇心爆表,他迫切的想知道方月馨的父親是哪一個,難道是安老手下的五虎上將,不對不對,年紀對不上,華天宇胡亂猜測著,想像著這段時間他在港接觸的人物,可是哪一個似乎都接對不上。
水天一道:“月馨的父親複姓司馬,名字叫做司馬霆。”水天一平靜的說道,她在觀察華天宇的表情。
華天宇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道:“我並不認識月馨的父親!”
水天一點了點頭:“他就在安家在淺水灣的別墅,這想看來,他並沒有露面,所以你沒有見過他。他是臺彎竹聯幫的長老級人物,而安文誠正是他的徒弟,安文誠的身份為竹聯幫青龍堂堂主。
這個幫派是臺彎最大的社團組織,社員十萬之眾,安家發生血案,安文誠率眾渡海,香港警方把主要警力全部放在蔣天南身上,卻讓竹聯幫的人鑽了空子。
竹聯幫在港清洗了新義安顧明生的勢力,這讓整個香港三合公倍加惶恐,生怕蔣天南藉機清洗整個香港三合會組織,重新洗牌,這也是香港警方擔心的事情。
一但發生幫派爭奪地盤的爭鬥,整個香港的治安將會一片大亂,到時將會影響香港的國際形像,對我們有利無害。
所以,我要你設法與司馬霆相見,請他與我一見,竹聯幫的勢力必須退出香港,安家血案與外人無關,首惡是巫師。
我要請司馬霆出手,與我一起圍殲巫師,除此大害。巫師害死醫生,他是利刃大敵,他又害死月馨之母,害她父母終生生隙,他與魔帝勾結,破壞國家安定,此其三罪也!”
華天宇聽明白了,水天一是要他居中聯絡,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好,我設法與司馬霆聯絡上!”
華天宇第二天一早來到安家,一路之上,他看到大量的警察在安家附近巡查,整個香港警方如臨大敵。
華天宇知道,安家就尤如一個巨大的火藥筒,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安老當年金盆洗手,誰會想到他的佈局,他把幼子送往臺彎,卻在暗中把他培養成為竹聯幫的大佬級人物,可能他也未曾想到,他當年布控的這枚棋子在今天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一局,如果沒有當年的佈局,安家可能已經灰飛煙滅了,究竟是對還是錯,沒人說得清楚。
安依萱把華天宇迎進客廳,華天宇並沒有看到安文誠等人。安老的精神還好,可是華天宇卻知道,老人家的生命已經燃盡,安老的功過是非無需他來評論,至少這個老人對他一直表達著善意,他對安老也一直是尊重的。
華天宇走到安老身邊,輕聲說道:“安爺爺,您感覺如何?”
安老抬頭望著他,笑了笑:“還好,謝謝你來看我。
孩子,這些日子讓你跟著安家擔驚受怕了。本打算讓依萱和你去內地,可是現在老頭子我身體大不如前,我讓孫女再陪我些日子,你不要怪老頭子,哎,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你們完婚的那天。
依萱是我最喜歡的孫女,我是打算把她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可是現在安家...延後些時日吧,天宇,好好對依萱,她是個難得的好姑娘!”
華天宇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安爺爺,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對她!”
安依萱深情的望了一眼華天宇,沒有說話,眼裡的情意已經代表了一切,她握住安老的手道:“爺爺,我還等著你把我嫁出去呢,你好好的保養身體!”
安老笑了笑,眼裡有悲傷,他始終無法從失去親人的痛苦中走出來,華天宇看得真切,他只能感慨,希望安老早日走出這種心境,或許還能多活些時日。
他雖然是醫生,但是也只能治療肉體的疾病,卻無法醫心,而安老恰恰是心死如灰。
安老說了幾句話後就覺得累了,他把時間給了華天宇和安依萱,他回房休息去了。
安依萱望著爺爺滄桑的背影,眼圈一紅,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滾落下來。
華天宇握著她的手,他知道安依萱心裡難受,他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