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將是一個不眠夜,白天伊巴達已經帶著火神營出發,阿古·信帶著幾百親兵回村療養,阿古·耀正式接管侍衛隊擔負起了守衛工作,可以說全村上下已經被他們控制。
這些正是危險的前兆,此刻桑尼阿扎身邊只剩下了幾十個衛兵,除此之外其他長老只有看家護院的侍衛,不過百人。
然而這一切正是桑尼精心安排的,目的就是引出內奸,清除毒瘤。
“哎!”,桑尼連連發出嘆息聲,對於這些扶持自己半輩子的元老,他有些傷感,又有些惋惜,更多的是不忍下手,沒想到錦衣玉食仍然不能滿足他們的野心,山珍海味不過也是一日三餐,權傾天下終是黃粱一夢,帶入黃土的 無非還是這身皮囊。
無論木家還是桑家都是如此,還有什麼臉面責怪別人呢,可能自己是一個格格不入的奇葩,無心插柳柳成蔭,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若不是木家痴念太深,又豈會有流放之苦。
很慶幸的是,木飛深明大義才沒有讓河陽村毀於一旦,也因此成了廢人,每每想到他不由得傷感,現在又多了一些愧疚,連他最後的血脈木柯,也沒有照顧好,現在生死不明,而自己又不能全力營救。
其實他知道桑木一定會去營救,所以青龍劍和暴風雪他並沒有收回,也沒有阻止,默許伊巴克前去救援,至於那五個老將,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都是木家親信由他們出面反而更有利。
想到這裡桑尼又增了一些哀傷,期盼這些後輩安全歸來,河陽村不能失去你們。
“原來都這個時辰了,也該動手了。”
這時,門被一腳踢開,帶頭的正是阿古·耀。
“桑尼阿扎真是老當益壯,這麼晚了還沒睡?”他冷笑了一下,帶著一絲嘲諷。
“我兒不得無禮,總該給死者一些尊嚴。”阿古·信緩緩地走出人群。
桑尼阿扎坦然端坐著:“不知二位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老桑尼,少在大爺面前裝蒜,你死到臨頭了!”阿古·耀凶神惡煞的模樣像極了瘋狗,也不知道哪裡得罪過他。
“阿古·信,你是要造反嗎?”很顯然,阿古·耀連對話的資格都沒有,若是換作平常不等阿扎發話恐怕早就被桑木剁成爛泥了。
阿古·耀深感被羞辱,提槍便刺。
這槍是好槍,只是找錯了對手,桑尼阿扎是誰,即使受過傷依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對付一個三流戰士那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這一槍被穩穩的接住,而他依然坦然端坐。
“桑尼,不要再做垂死掙扎了,憑你一個人能做什麼,桑家的人已經全部在我們掌握中,你若坐以待斃可保桑家無事。”
“阿古·信,真不知道你這樣聰明的人怎麼會養出這麼愚蠢的兒子。”
阿古·耀的臉已經氣得鐵青,不過他也知道了實力的懸殊,收起了囂張氣焰。
“桑尼,還有什麼遺言嗎,不過你也沒什麼親人了。”
這是桑尼阿扎的痛點,桑家雖然人數眾多,可直系親屬幾乎都在剿滅狼人的戰鬥中犧牲了,自己的兒子又英年早逝,只剩下桑木一個侄子還算成器,現在又生死未卜。
桑尼阿扎眼中劃過了一絲悲傷,又被他極力的掩飾了,他依然端坐著:“感謝你的提醒,不過今晚死的未必是我。”
“阿爸別跟他廢話,放箭射他一萬個窟窿。”
“哈哈,別急呀,讓我死很容易,只是怎麼不見查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