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榮寒城在一起沒多久就主動跟行鬧鬧說了,當時行鬧鬧雖然氣憤她隱瞞,卻也沒多說什麼,怎麼現在還要問自己?
可現在行鬧鬧重新問,她只能老老實實回答:“就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時候。”
“那你有天晚上很晚出去,凌晨才回來是怎麼回事?”行鬧鬧目光如炬,那目光,像是能照進人心裡,看到對方是否說謊。
她平常不會起夜,就那晚,睡前喝了點水,所以半夜起來了一趟,誰知就見床另一邊沒有人,她起初以為聶傾傾是去上廁所,誰知到了廁所,裡面一片漆黑,空無一人。
把屋子全部找了一遍,一個人都沒有。
她上完廁所坐到床邊,準備給聶傾傾打電話,就聽見門口傳來輕微響動,她飛快躺下,偽裝成熟睡樣子,就聽見一道輕緩腳步聲慢慢靠近,接著一個人掀開被子躺到旁邊。
她知道是聶傾傾,因為她們用的沐浴露是同一款,味道還是她親自選的。
“有一天晚上···”聶傾傾陷入沉思,沒一會兒想到是哪天,臉色有些微凝,“鬧鬧,我那天晚上不是去見榮寒城。”
她那天晚上見的是醉酒的行昭。
“那你見的是誰?”行鬧鬧步步緊逼。
“是···”聶傾傾不知道該不該說。
如果說了,行鬧鬧問起來,她該怎麼說自己聽到行昭醉了說的話?如果不說,以行鬧鬧現在樣子,肯定覺得她是晚上出去約會榮寒城。
前進後退都是死路,聶傾傾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說。
看見她這副樣子,行鬧鬧越發篤定心中猜測。
撥開聶傾傾手,轉身走到衣櫃前,從下面拖出一個行李箱,開啟,開始把衣櫃裡衣服往行李箱裡放,她動作太快,箱子裡的衣服亂成一團都不管不顧。
“鬧鬧,你要走!”聶傾傾一個箭步衝上來,抓住行鬧鬧手腕。
“聶傾傾,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答應我什麼?你說朋友之間要真誠,你對我絕不欺瞞,可現在呢?你不僅欺騙我一次,你還幾次三番欺騙我!你當我行鬧鬧是豬嗎!”最後一句,行鬧鬧嘶吼出聲,還帶著哭腔。
她是真把聶傾傾當好朋友,所以聶傾傾第一次騙她的時候,她只是略微表現出生氣,沒跟她計較,誰知聶傾傾幾次三番騙她。
現在連實話都不跟她說!
“鬧鬧,那晚我真的不是出去找榮寒城!”聶傾傾急切解釋。
可惜行鬧鬧心裡已經對她失望,根本連話都不想跟她繼續說。
動作迅速收拾好衣服,行李箱一合,推著往門口走,聶傾傾拉住她手,目露乞求,“鬧鬧,你別走···”
行鬧鬧別過頭,不去聶傾傾這副樣子,她身子有些輕微顫抖,但仍強裝冷漠,“聶傾傾,別讓我厭惡你。”
行鬧鬧性子乾脆利落,最不喜歡拖拖拉拉。
聶傾傾身子震了兩震,趁這機會,行鬧鬧撥開她手,毫不留情拉著箱子離去。
“鬧鬧···”聶傾傾大喊。
行鬧鬧腳步停住,片刻又重新邁開,這一次,她的背影毫不拖泥帶水。
電梯裡
行鬧鬧側臉,讓臉對著電梯壁,抬袖,利落擦去眼中湧出的淚水。
行鬧鬧!你真沒出息!為一個騙你的人哭什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