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貴祥告訴白手,他退休以後,已與青木公司沒了聯絡,這幾年的詳情他並不瞭解。
但畢竟在那裡幹了一輩子,不少員工與他還有聯絡,時不時告訴他關於公司的情況。
“白總,我只能告訴你兩個情況。一是現在的青木公司,已基本上被日美兩方控制,陳家駒就是個擺設。二是我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日美雙方是不敢動的。因為這百分之二十是縣裡的,他們如果動了,合資性質就變了。”
白手點了點頭,“前輩,我知道了。”
說著,白手站起身來。
田野和梁兵跟著起身。
陳貴祥猶豫了一下,“等等。”
陳貴祥去了書房。
過了一會,陳貴祥從書房出來,手裡拿著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有點發黃的照片,照片上有三個人,中間的正是陳貴祥本人。
照片上的陳貴祥,是個年富力強的中年人。
白手估計,照片至少拍於二十多年以前。
果不其然,陳貴祥告訴白手,照片拍於三十年前,那一年,化工廠剛剛復工。
“這兩個年輕人,當年剛剛從工農兵大學畢業,分配到我廠工作,我去省城接他們。這張照片,就是在省城火車站廣場上拍的。左邊這個叫劉樂,是個技術員。右邊的這個叫賈丁宏,是個會計。現在,他倆都已年過五十。劉樂現在是青木公司的工程師,賈丁宏現在是青木公司財務部的副主任。”
白手有點不明白,“前輩,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可以去找這兩個人。只要不被別人發現,他倆就會跟你說真話,說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他倆一直在公司工作,關於股權如何改變的經過,他倆應該知道。而且正如你們一樣,他倆也很有正義感,我本人非常信任他們。”
“他們能相信我們嗎?”
“應該能,肯定能。這張照片一共只洗了三張,我們每人一張,而底片已經丟了。他們只要看到這張照片,就知道是我讓你去找他們了。”
說著,陳貴祥把照片翻了過來。
照片的背面,分別寫著劉樂和賈丁宏的名字,以及他們的家庭住址、家裡電話和手機號碼。
“前輩,謝謝您,您保重,我們告辭了。”
白手與田野和梁兵三人,衝著陳貴祥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陳家。
三人不做停留,連夜回到了上海。
新的一天。
為了減少關注度,白手沒有出面,而是由田野和梁兵二人帶著照片,約見劉樂和賈丁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