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菜和酒上來,經理向白手他們敬了三杯,才倒退著離開包廂。
經理的恭謹,讓陳耀輝更對白手肅然起敬。心裡說道,這才是真正的白手。
白手在業界的崇高地位,不是提撥的,也不是吹出來的,而是真刀真槍幹出來的。
陳耀輝認為,找白手是找對了。
但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當陳耀輝提出,希望白手幫忙後,白手笑著沉吟起來。
湯雲平在旁邊乾著急,但他那個直愣愣的腦子,突然想起了白手的“三不”原則。
“老陳,你有所不知。老白有個三不原則,其中一個原則,就是不參與同行之間的矛盾和糾紛。”
陳耀輝一邊點頭,一邊在心裡不以為然。
白手雖說有三不原則,但實際上並沒有做到,這樣的例子不少。
陳耀輝認為,白手有點道貌岸然,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白總,我非常希望你能幫我忙。我去找主任的時候,就連主任都說,只有你能化解我與老魏和老張的矛盾。”
“哪個主任?”
“建委主任。”
白手微微一笑,“陳總,主任高抬我了。市一建市二建市五建,是建委的三個兒子,他這個當爹的都管不好,外人怎麼能參與呢。”
陳耀輝也微笑著說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嘛。主任說,外來的和尚好唸經,說這個矛盾,就得體制外的人幫忙解決。”
白手笑而不語。
湯雲平說道:“老白,這個忙你得幫啊。”
白手問道:“陳總,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呢?”
陳耀輝娓娓道來。
“……總之,市裡對我們市五建的扶持多了點,他們心裡有點不平衡。再說了,現在我們市五建上了市,規模擴大,超過了市一建,接近了市二建。”
白手一邊點頭,一邊思忖。
“陳總,他們有具體針對你的舉動嗎?”
陳耀輝苦笑了一下,“有,而且很強烈。一個針對我公司的資金鍊,一個針對我公司的土地儲備。近期影響不大,但到下半年,恐怕會嚴重影響我公司的正常運營。”
白手嗯了一聲。
“還有就是打壓我市五建的股價。白總,我們市五建的股票,你應該有所瞭解。”
白手點了點頭。
“現在他們聯手,先收購,後拋售,已經把我市五建的股價壓到了兩塊七,離三塊的發行價有了三毛的下跌。據我公司的人講,如果不加制止,很可能會跌到兩塊左右。”
白手笑了笑,“陳總,對不起。我的騰飛投資公司,也把三百萬股市五建拋掉了。對市五建股價下跌,騰飛投資公司也是有責任的。”
搖了搖頭,陳耀輝解釋,“不不,與你們騰飛投資公司沒有關係。你們賣掉股票前,既通知了我公司,又向證交所做了報告。而更重要的是,你們是分五個交易日賣掉的,基本沒有造成股價的波動。”
白手哦了一聲,“陳總,你有證據表明是老魏和老張他們乾的嗎?”
陳耀輝點著頭道:“這沒有問題。雖然他們用了一百五十多個帳戶,但透過技術手段,我們還是確定,他們的資金都來自他們兩家公司。”
白手微笑起來,“陳總,你希望你的股票恢復到應有的價位上去嗎?”
“當然,這起碼能達到穩定的目的。”
白手當場拿出手機,給騰飛投資公司總經理鄭太行打電話,還有意的開了擴音。
“太行,我是白手。”
“老闆,你有什麼吩咐?”
“從明天開始,收購市五建的股票。”
“老闆,市五建正在下跌。我們估計,按現在的形勢,會跌到兩塊左右。即使要抄底,以現在兩塊七的股價,出手也為時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