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告訴白手,方玉蘭也在皮箱廠上班,而且已經待了三個多月。
“二舅,這事你不告訴我,你不對啊。”白手埋怨道。
“她不讓我說,我不敢不聽啊。”二舅憨笑道。
“玉蘭姐她怎麼回事?怎麼跑到咱廠裡來了?”
二舅道:“她離婚了,還帶著兩個孩子。她說她想到咱們廠上班,我就同意了。”
白手道:“二舅,這事你辦得對。”
“你知道她為什麼離婚嗎?”
“我不知道。”
忽地,二人舅小聲道:“她兒子,她兒子像你,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白手一驚,“二舅,你別瞎說啊。”
“大家都這麼說。”
二舅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小男孩,笑眯眯的,的確像白手。
白手拿著照片起身,走到臥室,對著衣櫃的大鏡子,一面看著自己,一面對著照片比較。
像,七到八分的像。
難道……?
二舅跟進來,又遞給白手一張照片。
這是白手的照片,讀小學三年級時拍的。
“你再比比,連神態都像。你媽說,肯定是你的。”
白手回到客廳,先喝了一杯老酒。
其實,方玉蘭的事,他早有預料,因為他相信自己的能力。
“二舅,我想把玉蘭姐接到上海來。”
“不行,她不會同意的。女兒要上學,兒子還小。我勸過她,她說以後再說。”
白手點了點頭,“那你把我這本存摺交給她,別讓她為錢受罪。你告訴她,我有空就回去看她。”
二舅嗯了一聲,“手,你放心吧,我和你舅媽會照顧她們的。”
白手有點鬱悶,方玉蘭是他的第一個和第一次,在他心裡永遠佔有重要位置。
“手,喝酒喝酒。”二舅反過來勸白手。
爺倆又杯對杯的喝起來。
這一夜,白手難得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