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不要想那麼多,盡全力去爭取一下,畢竟這妊娠之時臟腑中塞有這麼多的濁氣,本來就屬於高風險,且又聯結經絡,若是顧此失彼的話,恐怕到最後還是這個孕婦受苦啊!”
蕭雲索性將心一沉,右手捏著針,毫不遲疑地往那孕婦肝臟之處的肌膚上紮了下去,肝臟可製造膽汁,又可活絡解百毒,讓殘餘的廢氣血引入肝膽,而後由手陽明經進行分解。
只見那孕婦的肚子漸漸小了下去,比起剛才的氣脹如鼓,蔓延在肚皮上紫色的青筋也消去不少,而這皆是有濁氣被疏通使然,不然兩股氣在她腹腔中相互擠壓,最終受影響的還是那尚未出世的胎兒。
“現如今濁氣已消,只剩下違背匡正的胎位,不然即便是再厲害的婦科醫生,恐怕也難以避免難產的結果,而遮掩下距離預產期不過一週的時間,孩子已然成形,再進行扶正胎位的話,確實不容有失,否則將一屍兩命!”
蕭雲揉了揉頭髮,嘴唇貼在一起不停發出後嘖嘖的聲音,就好像吃了酸棗一樣,牙床生津,舌頭呲溜個沒夠。
“大夫,我老婆她情況怎麼樣了,有救嗎?”
就在蕭雲思索著該從何處入手的時候,等在車門外焦灼的男子,沒耐心地拍打了幾下車窗,看得出他聲嘶力竭的聲音,但傳進來的只是十分模糊的一句話。
“有沒有救我怎麼知道,要是有救的話我還用在這裡皺眉思索嗎?”
蕭雲僅僅看了他一眼,雖然心裡是這麼想,可是並沒有將這話給說出來,隨後背過身去,專心思考眼前的這位孕婦。
盧思泠注意到了蕭雲的不耐煩,便上前勸說那男子先行後退,不要打擾計程車裡面的安靜。
“你不要著急,既然咱們把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就莫要一遍一遍地去催,而是應該選擇坦然地相信他,不然除此以外,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盧思泠將那男人拽到一邊,抱著臂衝他教育道。
“姑娘,我知道啊,可是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老婆這麼痛苦,我卻站在旁邊束手無策,我真沒用啊!不行,我得去看看她,我老婆對我很依賴的!”
男人看上去懊惱無比,說到半截就忽然揚起巴掌在自己的腦門上來了一下,齜牙咧嘴的好似渾身刺撓的模樣。
“誒!你可千萬別在去催了!”
盧思泠還沒聽清楚這男人說的話,就見他火急火燎地就又跑到了車門前,因為擔心自己老婆的安危,他必須要一直注視著妻子,不然很有可能就是永別了。
“喂!你在幹什麼,你是要殺了我老婆了!開門啊!”
然而盧思泠剛剛轉過身去,臉上掛著為難表情的時候,就只聽那男人忽然發瘋一般地大聲喊道,同時用手強行扳著門把手,只是車門已經被從裡面鎖死,無法開啟。
盧思泠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也趕緊跑了過去,周圍圍觀的群眾見狀也不約而同地向前幾步,想要第一時間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是!”
盧思泠站在駕駛座車門的一側,彎下腰手扶著車窗玻璃往裡面打量著景象,竟看見蕭雲此時雙手各抓著孕婦腹部的一邊,然後用力往中間擠壓,看上去十分的危險,而腹中的胎兒很可能無法抗受這樣的壓力而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