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初臥房,蘭初低頭長思半響,一直沒開口說話,洛易靜靜望著蘭初,幾次欲言又止,終忍不住道:“蘭姑娘,你有什麼煩難事,不妨直言,洛易雖不才,該保密的一定守口如瓶,能相助的,一定竭盡全力?”
蘭初抬頭誠懇道:“那你能原諒我嗎,對不住了。“
洛易困惑:“什麼?”
蘭初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蘭初說著開門向外走。洛易更加困惑,緊忙跟上。
蘭初、洛易行至後花園,見從兮、曲老夫人一眾匆匆向花園南角行去,忙緊隨跟上,眾人遠遠看到花園南角似有一圈燈籠亮光,緊忙趕過去,及至近前,才發現是一圈燈籠被擺成心形圖案,燈籠中心一紅衣女子正趴在一男子身上,那男子衣衫凌亂不整,紅衣女子低頭似在親吻男子脖頸,眾人細看下面男子面容,皆大驚失色,曲老夫人驚喚:“在塵,你.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你們竟在花園中做這種苟且之事,還不給我起來?”
曲在塵也剛曲醒過來,睜眼看到曲老夫人等眾人,又瞅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的雲閒,面色微怒,伸手猛推開雲閒,雲閒一個趔趄摔向一旁,曲在塵隨即站起身,從容整理凌亂的衣衫。
紅衣女子被曲在塵推倒在一旁,眾人瞅見紅衣女子面容,皆不由驚呼一聲,紅衣女子厚塗脂粉,紅紅白白,朱唇鮮紅,濃眉長黑,頭戴紅花,甚是妖異詭怪,再仔細一辨,皆不由脫口道:“雲閒。”
雲閒不慌不忙爬起身,慢條斯理整了下衣衫,若無其事掃視一眼眾人道:“對不住各位了,我們本想等到夜間無人再來的,誰知一時忘情,沒有控制住,有辱各位耳目了,我們這就去老夫人院中用晚餐。”
眾人瞅著曲在塵脖頸間鮮紅的唇印,驚愣半響,愕然失神,依然覺得匪夷所思,不願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是真的,曲夫人走前一步,抬手哆嗦著指向雲閒、曲在塵:“你們.你們兩個在.做.做什麼?”
雲閒坦然道:“姨母,這多明顯了,還用解釋嗎?”
眾人再次愕然驚愣,曲夫人身子立即發軟,曲老爺忙攙扶住。
曲老夫人盯著曲在塵凝眉深思:‘在塵不會跟雲閒真有事吧?所以他才沒上眼一個女子,可他若真是斷袖,應會與我直說,難道今天是演戲給郡主、之彤、思真、白凝看的?可如此胡鬧之事,雲閒做得出,從兮做的出,在塵應該做不出啊,到底怎麼回事?回頭儘快找在塵問清楚。’
從兮突然衝到曲在塵面前,猛推一下曲在塵,怒嚷道:“曲在塵,你也太過分了,我都答應讓你晚上偷偷去雲閒房間了,你還讓雲閒扮成這副鬼樣,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下,在花園裡和他行苟且之事,你什麼意思,故意羞辱我嗎?”
曲在塵有些惱悶,瞪著從兮沉默沒言。從兮碰到曲在塵目光,立即心虛避開。
雲閒橫過一步,擋在曲在塵身前高聲道:“從兮,你不要錯怪在塵,這些燈籠、衣服都是我的主意,我做這些還不是因為你,以前在塵天天和我在一起,自從你嫁進曲家,他這幾晚都不來尋我了,他是去找你了吧?別否認,我昨晚看見他偷偷進你房裡了,我費盡心機擺弄這些,還不是為了讓他回心轉意。”
從兮反唇相辯:“你胡說,曲在塵都說了他喜歡你,我還能讓他留我房裡,他只是到我房間取些物件。”
曲在塵突然高聲道:“你倆都給我閉嘴。”
隨後曲在塵向曲老夫人及曲老老爺、曲夫人施禮道:“祖母,父親、母親,今日聚宴我們就不參加了,我們先回悠雲苑了。”
曲夫人回神高聲道:“慢著,在塵,你說,你們是怎麼回事,你和雲閒,怎麼回事?”
曲在塵猶豫一下道:“母親,不管我與雲閒如何,在塵還是在塵,還是您的兒子。”
曲在塵說完剛欲抬步離開,風念輕已攔在前面,風念輕盯著曲在塵脖頸幾個豔紅唇印,用盡全身氣力開口道:“這是真的,你和雲閒.是真的?”
曲在塵淡淡道:“有些事不堪一說,郡主何必一問。”
曲在塵說完繞過風念輕,徑直返回悠雲苑。
從兮、雲閒剛欲跟上,白凝突然快步行至雲閒面前道:“終是有些不甘,還是想問一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