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奧娜看著洋娃娃有點傻眼:“老闆,我中午提到洋娃娃純屬偶然,可不是偷拆過包裹在暗示您什麼。”
“哦?憑什麼這麼巧?”
“我承認多嘴了,可真的只是巧合。”
蘇春風並不在乎她有沒有幹過偷拆包裹這種無聊事,那麼做好像沒啥意義,他更關心粉白的洋娃娃怎麼回事。
這不是個新娃娃,竟然有點眼熟。
“相信你還記得我們的誓言。”
這話也不說清楚,到底誰和誰的誓言?
有兩個可能性,蘇秋城和洋娃娃的誓言,那可能就是個變態恐怖故事;蘇秋城和洋娃娃主人的誓言,那可能就是個老天爺送前女友回來算賬的故事。
蘇春風又開始搜刮記憶,這洋娃娃金髮碧眼看著沒什麼特別,然而白色的裙裝總感覺之前見過,有些記憶片段在撩撥下呼之欲出,卻缺乏一個牽引的點,難以將它們串成一串拉出來。
李奧娜將洋娃娃翻來覆去地觀察:“老闆,這娃娃雖然保管得挺好,不過已經有年頭了,至少是十幾年前的款,這個誓言是什麼意思?”
不管誰和誰的誓言,誓言的內容是什麼?
這一問如同一個火星掉在乾草上,蘇春風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名字:江之藍。
春來江水綠如藍。
這名字原本應該很好記,因為後來有種酒叫海之藍,據說承載著男人們的夢想與希冀。
江之藍是個女孩,卻更加醉人。
一個小女孩的臉龐浮現在蘇春風眼前,如洋娃娃般可愛。
有了這個名字和麵容作為原點,蘇春風漸漸勾勒出更多記憶畫面。
模模糊糊的父母形象,看著挺年輕,有些憂鬱;江叔叔江嬸嬸以及留著長辮子的小女孩江之藍,都對著蘇春風微微地笑,表情像是準備拍照片。
小女孩喜歡穿白色的裙子,有一件和洋娃娃的一模一樣,好像是定製款。
“我穿得和你送我的娃娃一樣,喜歡嗎?”
兩家父母關係很好,孩子從小在一起玩,這個洋娃娃是六歲時蘇秋城送給江之藍的生日禮物。
最後的記憶是十二三歲時,兩個孩子躲在黑暗的小房間裡互相親吻。
臥草,真夠早熟。
蘇春風看了看自己的手,彷彿回憶起當年的手感。
其實勾勒這些回憶就像讀別人的日記,有些陌生,缺乏代入感。
那之後呢?
記憶更加模糊,好像有過海誓山盟,有過整夜躲在被窩裡煲電話的浪漫,然後就沒然後了。
至於誓言是什麼,想不起來了,不過不難猜,少男少女容易幻想一輩子的事,比如永遠在一起。
至少十年過去了,現在江之藍想搞什麼名堂,難道舊情難忘,再續前緣?
蘇春風整個青春期都荷爾蒙過剩,從不相信少男少女那點勾當就更加純真,但現在都成年了似乎沒必要再搞得如此偷偷摸摸,難道她已經結婚了,想出軌約炮?
匿名委託孫睿浩接觸蘇秋城,然後再讓他更名改姓前往夏莫西,即便是偷情也搞得太複雜了,不太合理。
所以還是李奧娜昨天猜得最接近事實,真的是有人想把蘇秋城弄到夏莫西去,只是具體目的不明,應該不是為了幹掉他。
那也不一定,幹掉他也有兩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