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復健護士,五年前揹著丈夫籤密約前往阿爾卑斯的夏莫西工作,那裡也是路易十四玫瑰的發源地,劉婷終於與白雲東串上線了。
那麼接下去就該調查劉婷那三年在夏莫西都幹了什麼,復健護士的工作應該是護理重症病人,她當時護理了誰。
蘇春風很輕易就腦補了個悽婉的故事,白雲東的某個女人重病癱瘓、至少是不能動了,於是送在夏莫西療養,秘密僱傭了劉婷前去照料,一去就是三年。
結果兩年前女人死了,一股柔情不散,帶著法蘭西的路易十四玫瑰跨過高山和大海,回來向老情人深情表白。
如果這樣的故事,白雲東好像沒有必死的理由,除非他害死那個女人。
可如果害死了應該是化作一股怨氣回來報仇才對,不可能持之以恆送花表白這麼肉麻。
反正白雲東有必死的理由,或許和玫瑰什麼的無關。
思維應該保持開放,不能侷限於幾條已知的線索,就像法制節目裡面的偵破故事,跟著線索繞了半天,最後因為一個小意外破了案,打擊了智商都沒地方說理去。
找劉婷鬼瞭解狀況是很吃力的事,她是被胡笳幹掉的,天知道一隻滿心怨恨的鬼能爆發出多大攻擊力,最好別送上去自討苦吃。
所以劉婷丈夫提供的線索還是很有用,天下這麼大和白雲東扯上關係不容易,也許他就瞭解所有情況,乾脆把徹查劉婷、白雲東,改成徹查白雲東就都搞定了。
受了胡笳影響,蘇春風將魏槐安坐過、碰過、呼吸可能噴到過的地方都擦了一遍,這傢伙太噁心了,天知道他是怎麼和女殭屍扯上一腿的,蘇春風總覺得他有點半推半就,不信邪的人有時做事更邪門,現在收不了場了不得不來求助。
蘇春風也不得不佩服房間內的兩個女孩,她們肯定豎著耳朵聽了剛才所有對話,可就是憋著不起來,賴床定力相當了得。
為了培養良好的企業文化,形成穩定的作息制度,蘇春風又回去睡了個回籠覺,按約定吃午飯時才起來。
午飯白米飯、炒雞蛋、炒青菜,白的黃的綠的放在一起很好看,吃起來也沒心理壓力,肯定長不胖。
蘇春風邊吃邊把殯儀館丟屍案先說了。
在飯桌上大談女殭屍如何迷戀殯儀館館主、吸陽氣後偷個屍體當過夜費好像不太合適,可蘇春風就喜歡屎尿屁一類的低階趣味,不但大談特談,還添油加醋了許多自己的想象。
李奧娜貌似聽得津津有味,最後道:“老闆的好奇心真的很重,是不是沒玩過的都想嚐嚐?”
蘇春風非常意外:“這是什麼話,我瘋了想嚐嚐殭屍?”
李奧娜撇撇嘴:“有什麼奇怪的,女孩子得到個洋娃娃會很專情,可能會成為許多年的好夥伴好朋友,男孩子就不一樣,今天玩槍明天玩坦克,看到小汽車也感興趣,整個童年都在換玩具,這就是男人的天性。”
蘇春風很不滿:“我特麼說殭屍,你扯到哪去了,有沒有點專業精神?”
胡笳首先表態:“這案子我不參與,絕對不去殯儀館。”
對,你是不愛去殯儀館,你特麼整天送人去殯儀館。
李奧娜馬上跟進:“我也不去,太髒了。”
蘇春風:“二位都別矯情,大家早晚都得進殯儀館,不過今天我已經讓蕭長青出馬了,用不著你們,想去都沒資格。”
“老闆姿態真柔軟,幾小時前還要活埋了人家,轉眼又合夥賺錢了。”
蘇春風吃完了,放下筷子語重心長:“作人要學會互惠互利,人家蕭長青對我感激涕零,再說我都是為了這個事務所,賺不到錢你們就失業了,就業市場如果容不下二位,接下去就該失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