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為何發笑?”黑人滿臉不解的問道。
事實上,作為天風道的刑罰長老,白松其實很受這些黑衣人的敬仰。至於原因嘛,很簡單。他們都是執法者。
唯一不同的是,白松是為了整個天風道服務,而他們這些人只為了道主一個人服務。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甚至算得上是同行。
同行之間碰到老前輩,他們自然是帶著幾分敬仰與認真的在與白松交流。
此時冷不丁的聽到白松這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笑聲,自然是充滿疑惑的詢問了起來。
看著他們滿是求知的表情,白松的心裡微微一動,隨後笑著單手一招,一個看起來頗為古老的木質令牌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你們兩個有人認識這東西嗎?”
笑笑,白松的臉上佈滿了蠱惑的笑容。
搖搖頭,兩黑衣人一臉懵逼,不知道他拿出來這東西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你們看起來。並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呀。”
白松笑眯眯的說道,隨後只能指了指手這枚令牌。眼裡露出了幾分緬懷的神情。
“當年的時候那時候的天風道還不叫天風道,而是叫天風宗。那時候的仲孫嘉佑還不是道主,我們當時都是長老。”
“但是後來的時候,有一天他找到我。跟我說他有一個計劃,問我要不要參加。”
“當時我跟他的關係挺好。所以幾乎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下來了。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他的,他的計劃竟然是造反。當時我聽到他要造反的時候,心中無比震驚。甚至一度產生了要舉報他的想法。”
“可他當時可憐兮兮的跪下來求我。他說,松哥!你已經是我在咱們天風宗最後的一個朋友了。現在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所有,所有人都想要我死!宗主大人更是根本沒有要管的意思。咱們那麼多年的兄弟,你忍心看到我就這麼死了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白松自嘲般的笑了一聲。笑著笑著,眼淚就從眼眶之中流了下來。
“當時我禁不住他的軟磨硬泡,這才答應了跟他一起造反。”
“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計劃的第一步竟然是出賣我的兒子和兒媳。”
語氣漸漸地變的變得森冷了起來,白松的眼睛眯了起來,握緊了拳接著說道:“當時我的兒子兒媳是天風宗內最被看好的一對年輕人。甚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任天風宗宗主都可能是我兒子。但是,我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計劃。”
“後來,造反的事情東窗事發。盛怒之下的宗主毫不猶豫的直接殺掉了我的兒子與兒媳。我當時憤怒極了。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能將所有的怒意與精力全都放在造反這件事情上。”
說到這裡的時候,白松已經哽咽得泣不成聲了。
黑衣人也聽得動容,心中原本的那點戒備之心也在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悄然放下了。
看到他們的眼神放鬆下來了,白松原本悲傷的眼中瞬間閃過了幾分寒光,手裡不知何時已經捏好了兩根銀針,毫不猶豫的扔了出去。
“篤篤!”
連續兩聲輕響,兩個黑衣人的額頭上各自出現了一個針孔大小的傷口。
兩人的眼神也變得呆滯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死去了一樣。
“你們,跪下。”
擦乾眼淚,白松語氣威嚴的說道。
“是,主人!”
兩個黑衣人沒有任何猶豫,異口同聲的回道。
點點頭,白松沒有多說什麼,一張老臉上滿是森然的神情。
“你們回去,告訴仲孫嘉佑,就說我已經死了,這是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