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其實真的很強，而且剛剛陳白父子在車廂內的所有談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而且更離譜的是，在這個車隊之中，擁有神器的可不止是陳白自己。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陳白的身上聞到了淡淡的屍氣。
這屍氣雖然味道不濃，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淡，但是他還是聞到了。這不僅僅是一具屍體，還是一具剛死了沒多久的女人的屍體。
再結合平日裡對於陳白身邊的女人的味道的記憶，他瞬間就把目標鎖定在了月兒那個小丫頭的身上。
看來，那小丫頭已經死了。
沉默下來，楊五的臉色也變得有些發冷了。雖然他與月兒的接觸並不多，卻是從心中很喜歡這個心思細膩，又很忠誠於主人的小姑娘。之前小丫頭因為陳白訓馬的時候看起來好像要被甩下來而大發雷霆的樣子還歷歷在目，沒想到現在竟然已經是天人永隔了。
陳白沒有半點的墨跡，再加上楊五的有意配合，所以儘管回來的時候陳白手中多了個人，但是速度卻是上升了不少。
回到房間內，陳白直接把楊五扔在了地上，聲音冷冷的道：“看看她是怎麼死的。”
點點頭，楊五此時也沒心情去偽裝什麼了，徑直走到了床前掀開了被子。
在掀開被子的一瞬間月兒的身體暴露在他面前的時候，儘管楊五已經是活了幾十年了，但是老臉還是猛地一紅。不過很快悲傷的情緒就沖淡了尷尬，他發現床上的小丫頭真的是沒有了半點的氣息。
看著床上有些凌亂的床單，又看了看小月兒的屍體，楊五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種可能性。隨後猛地看向了陳白，就連眼神都不一樣了。
只是在他看向陳白了一秒鐘之後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陳白乾的的話，那麼完全沒必要來找他看，難不成這還是一件很有成就感值得炫耀的事情？
以他對於小王爺的瞭解，後者雖然有些時候會發些神經，但是整體來說絕對不是能夠幹出來這種事的人。
也就是說，殺死月兒的，另有其人。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他原本臉上剛剛有些奇怪的笑容全部收斂了起來，也像是陳白之前那樣伸手在月兒的身上上下的摸索了起來。不過比起陳白，他的手法就顯得純熟了許多，而且一看就是一個醫者仁心的老人正在檢查病人身體狀態的樣子。
很快，他也像是陳白那樣呆住了，隨後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站起身來看這陳白道：“月兒的死很蹊蹺。”
“說吧，到底是因為什麼？”陳白沒有過多的廢話，此時的他只想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不管是誰幹的，他都會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
看著陳白眼中的殺意，儘管以楊五這麼多年早就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聲音都有些發顫的道：“月兒的身體上並沒有傷痕，甚至連明顯的淤青都沒有，所以可以排除外力所致。但是你看。”
說著，他輕輕地掰開了小丫頭的眼皮，指著道：“她的眼睛雖然看起來很正常，但是如果你仔細想想的話，就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哪裡不對勁？”陳白開口問道。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沒有半點的不耐煩，而是像一個真正的學生那樣認認真真的看著楊五。
因為月兒的眼睛其實他也已經看過了，但是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一切都很正常。
突然，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他不由得脫口而出道：“瞳孔？！”
“沒錯，就是瞳孔。”楊五直接肯定了他的猜測，隨後指著月兒的瞳孔道：“其實從正常人的角度來看的話，月兒的瞳孔的確是很正常的。但是這種正常是指在陽光下的正常。但是現在正值深夜，就算是房間內有燈，那人的瞳孔也應該是放大的狀態。但是現在她的瞳孔微微收縮，顯然在死之前是看到了一些讓她很驚恐的事情，但是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殺死了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