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殺了這十人他倒是沒什麼感觸,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聖人,面對這種別人想要宰了他的情況,他的回應就是一個字,殺!
這裡血腥的場景讓正在撫須輕笑的石之臉色一冷,一個不注意還拔下了一小撮鬍子。
渾身浴血,陳白繼續往前走去,當走到半山腰時,一個衣著極為華麗的年輕人攔住了他。
這年輕人身高八尺,體態修長,面容白皙,身披一襲藍白色風袍,手持一柄紙扇,輕笑著看著陳白,在他的身前,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有一副圍棋,桌下還有兩個蒲團。
見陳白走到面前,他微笑著開口道:“這位兄臺,在下名為奕珂,是觀星山的真傳弟子。”
點點頭,陳白也笑了笑作為回應,同時眼中稍微露出了幾分意外的神情。
這奕珂作為觀星山的真傳弟子,竟然沒有任何靈力波動。也就是說,他是個凡人。
“看兄臺一表人才,頗有出塵氣質,想必也是個雅人,不知可否與在下來一場棋局?”紙扇輕搖,奕珂依舊滿臉微笑,笑容極為真摯,讓人如沐春風。
見他這幅樣子,陳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真誠的笑容。靈力一震,周身的血液瞬間消散,一言不發的看著奕珂。
奕珂也不多言,拉出一個蒲團,跪坐在上面,輕笑著看著陳白。
陳白也不矯情,同樣拉出蒲團,跪坐了下來,面色嚴肅了起來。這是他的習慣,其實早在華夏國,他就曾經獲得過不少關於圍棋的獎項。
“兄臺為挑戰者,在下就厚著臉皮抓子了。”見他認真的樣子,奕珂也認真了起來,抓起了一把白子,攥在手中。
點點頭,陳白並沒有多說什麼,微微一笑,隨手抓起了兩顆黑子。
見陳白已經猜好了數,奕珂將手中的白子擺在了面前,剛好十六枚,雙數。
“呵呵,看來我運氣不錯。”輕笑一聲,陳白坐好,手執一枚黑子,徑直放在了天元位。
奕珂抬起頭來,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兄臺這是做什麼?”
“自是在下棋。”笑了笑,陳白顯得很是不以為意。
“這,兄臺難道不知道金邊銀角草肚皮這句話?”奕珂這次真的蒙了,他剛剛還以為陳白不懂圍棋,隨便亂下的。
“嗯,我知道啊。”點了點頭,陳白顯得有些不耐煩。他前前世已經因為下棋喜歡先下在中間的天元位而被人問過無數遍會不會下棋了,現在聽到金邊銀角草肚皮這幾個字就頭大。雖然好像在某些島國有敬手禮,但他從來沒管過這個禮儀,下棋全憑喜好。
看到他的表情,奕珂愣了愣,接著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的神情。下圍棋原本就是一件極為隨心的事情,他這幅指點別人的樣子還真的是有些過分了。
不再多言,奕珂執白子,隨意落在了棋盤上。
陳白也不管他要幹什麼,自顧自的下了起來。
兩人你來我往,棋盤上的子愈來愈多,而且頗有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看了奕珂一眼,陳白的眼中有著些許疑惑。他還真是第一次見這麼下棋的。
又過了一會兒,奕珂落子的速度明顯變慢,臉上也浮出了細密的汗珠。
隨著時間繼續流逝,陳白實在是忍不住了,率先發起了攻勢,棋盤上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當棋盤上的白子不斷減少,黑子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后,奕珂一直拿在手中的紙扇掉在了地上,而他本人也再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氣質。
終於,在大局已定後,奕珂拿起兩顆白子,擺在了棋盤邊線外,輕嘆一口氣道:“兄臺的棋藝可稱的上是登峰造極,在下佩服。”
星宿殿前,石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投子認輸的奕珂,只感覺這個世界好像都瘋了。
陳白沒有看錯,奕珂的確沒有任何修為在身,甚至肉身都沒達到煉體境一層。但石之還是義無反顧的選他做了真傳弟子,原因就是奕珂的棋藝極為精湛,甚至有那麼幾分希望入道,而一旦他成功的以棋入道,便可以直接步入化神境,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