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陳白用一個輕佻的挑眉指了指正滿臉震驚還在努力消化陳虎這件事的莫老。他老人家活了這麼大歲數了,還從沒想到陳淵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能幹出來這種事兒。
陳淵已經快要瘋掉了。他活了這麼大歲數了,從來沒有一件事讓他這麼窩火的。但此時他也不得不心平氣和的去跟陳白對話。
“陳白啊,你說的這個賭約我沒法答應啊。先不說你父親當時可是觸怒了整個陳家才被囚禁在後山的。我一個人無權釋放。就說今年年參加大比的最高修為可是築基三層的陳雲楓,你根本毫無勝算啊。”
面對陳淵的“善意提醒”,陳白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隨後開口道:
“呵呵,長老你要臉不要?當時雖然整個陳家都因為我老爹給我買了洗髓丹卻顯得毫無用處而要求我老爹退下家主之位,是你這個老不要臉的執意將我老爹送入後山囚禁。由於你是執法長老掌管家族刑罰,這才是將我老爹給囚禁在了後山,現在你跟我說你一個人無權釋放?至於勝算問題,我自有打算。就不勞長老您操心了。”
看著陳白那無比自信的臉,陳淵恨不得將他撕碎。但許久過去他也只是重重的冷哼一聲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也沒有攔著你的道理。就算答應你又有何妨?反正你也是毫無勝算。這賭約,老夫接了!”
聽到陳淵同意賭約,陳白的臉上笑得彷彿有朵花在盛開一般。
“既然長老同意了賭約,那咱們就讓莫老做個見證人,證明咱們的賭約有效吧。”
就這樣,在莫老的見證下,陳白和陳淵立下了一月之約。
在賭約立成之後,陳白便在莫老的護送下離開了執法堂。雖然陳淵以一種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表情目送著他離去,但莫老表示在他的監視下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目送著陳白離開了執法堂之後,莫老那原本還算慈祥的老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陰冷的笑容。
陳淵從他身後默默的出現,倒是顯得心平氣和,頗有種出塵的氣質。恍若方才雙目血紅歇斯底里的並不是他而是並不認識的路人一般。
“不知莫兄覺得方才我演的如何?”
聽到陳淵的話,莫老只是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在那小子抖出你的醜事的時候,你是真的動了殺心,差點壞了大事。不過你也真是絕情,哪怕親生兒子死了都不為所動,倒是對自己的名聲珍惜的緊。不過事成之後,你我哪裡還有名聲可言?”
陳淵倒也對莫老言語中的譏諷之意毫不在意,只是淡淡的接茬道:“ 方才動了殺意只不過是因為事情稍微有些出乎所料而已。還是多虧了莫老暗中提醒才未釀成大錯。不過這陳白說到底也是孩子心性,倒是好騙的緊。只希望陳雲楓能不負所望將他除掉吧。”
說著,陳淵將目光望向了議事堂的方向,眼神中似是有著無盡的慾望一般。
莫老恢復了那無足輕重的跑腿老人的狀態,只是嘴角緩緩咧開道:“放心吧,有我霍家的支援,保你坐上這家主之位。桀桀桀~”
陳白在離開了執法堂了之後,也是嘴角帶笑。
方才在執法堂中,面對陳淵的必殺一擊,系統沒有任何的反應。當時真的是將陳白嚇了一跳。但緊接著系統就在面板上給出了關於這件事情的詳解,還附帶了一篇陳淵的小尾巴。
知道了他們陰謀的陳白倒也乾脆,直接將計就計裝作自己什麼也不知道,提出了一月之約。其實陳白知道,就算是他不提,那倆人也會設法逼他參加大比,那樣他們就可以順利的展開計劃了。只是他們真的是將自己當作一個小孩子來坑了。
不過這莫老居然是策劃這件事的人倒是真的出乎了陳白的意料。畢竟在他記憶中,莫老是真的對他很好。
陳白雙眼一眯,喃喃道:“陳淵,霍家?呵呵,有意思。既然你們拿我當傻子騙,那咱們就看看誰才是笑到最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