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當初，楊越可是在這養魂葫中養了九十九隻厲鬼，哪怕這些厲鬼都是催生出的殘次品，不如他的這兩隻品質高，可量變形成質變，九十九隻加在一起，威力肯定大過周紅雲和方東。
當然，沒能祭練也意味著發動不了其他功能，比如催動養魂葫，使得內部的厲鬼相互殘殺吞噬。
以鬼怪殘暴的個性，雖然也會相互敵視，但沒有十足吞噬對方的把握，相安無事的可能性也比較大，而養魂葫的這一功效便是使得厲鬼徹底喪屍理智，激發其中兇性，並助力獲勝的厲鬼完美吞噬其它厲鬼的本源。
“聞則？”
一切事畢，商洛挑眉看向聞則，剛才他看似忙著其他事，但是感知一直沒有離開過那道穿著藍紫華服的身影，九道驚神刺道道瞄準，時刻準備，一旦聞則有所異動，便會立刻迎來九道驚神刺的雷霆打擊。
他還記得之前在骨殿中的試探，這聞則似乎有精神方面的防護術法，或是法器。
可再是有，他也不信能擋過九道驚神刺，須知，嶽峰山、嶽風臨、嶽水華如此之強，也未能抵擋過一道驚神刺。
“林痕？”
聞則沒有回答，直接反問，並不想將談話的主動權讓出。
“是我。”
商洛坦然承認，倒是讓聞則臉上多了一抹異色。
“東西我拿走了，承你一個情，如何？”
略一沉吟，商洛隨即道。
這般說法倒非是他怕了聞則，實在是這方東本就是聞則的獵物，還是一個被打殘的獵物，理論上說，他這種行徑有搶人頭的嫌疑。
雖然，在魔宗中，隨心所欲，肆意妄為方才是正理，想要什麼，搶就行了，可對方既然沒有對他表露惡意，身上也不見得有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他也不會輕易有斬盡殺絕的想法。
不怕樹敵，也不意味著一定要仇家滿天下。
除此之外，他也不是沒有其他的心思。
商洛很想看看聞則在白骨道中的後續發展，想想，一個學習堂皇雷法、有可能和仙門五宗第一的紫陽宗扯上關係的聞家弟子，竟然是拜入了死對頭、那個在魔門五宗中都以瘋狂邪性著稱的白骨道門下，這其中的愛恨情仇，若是拍成電視劇，收視率一定不差。
當然，一切的基礎是建立在聞則的識趣，否則，一旦聞則流露出敵意來，他一定會在此處將其斬殺。
一個弱小敵人的記掛，無論如何也比不了一個強者的暗中窺視。
“可以。”
聞則點頭，儘管眼前的黑衫少年一見面就搶走了自己的獵物，可他倒是沒有多少生氣，也沒有那種被冒犯的感覺。
說白了，一隻鬼，對他也沒什麼用處，林痕想要反而省了他的靈力。
當然，聞家的原則是除惡務盡。
某種意義上，要是按照族規，他應該和眼前的黑衫少年血拼，那股濃重的血腥氣盡管被衝散了不少，可他還是聞了出來。
每個生靈的血液都有著不同的味道，而那黑衫少年身上所散發出的血腥味至少是數百個生靈所混合起來的氣味，駁雜、血腥、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