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何不試著吞噬黑紅能量，他也不是沒有試過，只是那一次，血虧到爆炸。
不動吞噬的念頭還好，可一旦鬼霧展現出吞噬的念頭，立刻就被那黑紅力量所碾碎。
這種感覺好似一隻猴子站在老虎旁邊，極盡調戲，老虎或許都不願搭理，可只要猴子敢用猴爪捋虎鬚，下場一定慘不忍睹。
捋虎鬚是老虎的底線，被吞噬也是黑紅能量的底線。
結果，那一晚，黑紅二氣徹底暴動，活活像是一頭暴虐癲狂的兇獸，把妄圖挑釁的小老弟按在地上瘋狂摩擦。
鬼霧被吞噬殆盡不說，十幾頭白骨冢躺槍，還是那種被一槍打在頭上的那種，要知道，那時候的商洛可不像是現在，麾下白骨傀八百來只，十幾只毛毛雨罷了，不值一提。
十幾頭白骨冢原地去世，再也恢復不過來，就連被困在骨骼中的靈魂也被吞噬殆盡。
也是那一晚，讓商洛看到了【霸刀】的危險性。
難怪商武留在他腦海中的傳承點明瞭這門秘法極度危險，隨時有著失控的可能。
那由死氣和殺氣孕育出的力量確實像是一頭兇獸，馴服的好，能化為手中最鋒銳的戰刀，馴服不好，首先傷了自己。
不過，商洛並沒有被黑紅二氣的暴動所嚇退，修煉的過程本質上就是一個不斷探索，求知的過程，他反而對此興趣更濃，畢竟事關鬼霧的“食物”。
當然，白骨道中霧之一脈乃是專修鬼霧，或有記載，但他顯然不可能將全部希望寄託在霧之一脈中，自己實驗可能慢一點，卻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
“失敗了。”
眉頭皺起，帶著一絲失望，一息過後，商洛臉色旋即恢復至先前的淡然，鬼霧收斂消散，好像先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但也不是沒有收穫。”
商洛在心底默默道，一米開外，這頭“膽大包天”的厲鬼畏縮著，鬼軀輕顫，似是在發抖，看了一眼後，他隨即想起了剛才發生在眼前的一幕，那有些透明的鬼軀赫然在鬼霧的作用下，變得凝實了一些。
這一點，他一開始也沒有看出來，而是感受到鬼霧有了一定的減少，細看之下，方才看出。
這種過程他可以肯定不是鬼體單方面對鬼霧的吞噬，畢竟鬼霧有著一定的靈性，被吞噬的話，鬼霧一定會有所反抗和排斥，而身為鬼霧主人的他，哪怕只有極其微小的反抗，他也能感知到，畢竟，鬼霧某種意義上和靈力一樣，相當於修士身體的一種延伸。
相反，這其中的過程有些像是鬼霧對白骨傀的恢復作用。
不過這樣一來，商洛對鬼霧的存在也就更加好奇。
由靈力轉化而成，卻又不同於靈力本身，像是恢復白骨傀，他的陰冥靈力就完全沒有作用。
“如同水和雙氧水，都是由氫、氧元素構成，可無論是化學性質，還是物理性質，都截然不同嗎？”
商洛左手托起下巴，腦海中思緒萬千，一時間竟是陷入了某種沉思。
……
“可惡，為什麼會這樣？”
此時此刻，被黑紅二氣環繞著的方東欲哭無淚，感覺自己一定得到了天地的厭棄，不然何至於倒黴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