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啊,你有什麼話想對你秦阿姨說呢?”暮霖川被推著到了沙發前,和秦琉璃一起坐了下來。
暮正雲也正好走向沙發,聽到兒子這句話,眉心不由的蹙了蹙。
旋即看向了暮沉沉。
客廳的氣氛忽地變得有些嚴謹起來。
秦琉璃坐在那裡,心裡雖有些忐忑不安,但看向暮沉沉的眼神卻是冷靜而淡定的。
她做的那些事很縝密,相信暮沉沉絕不可能會知曉。
“今天早上,秦阿姨是故意不擺我的碗筷吧?”笑看著秦琉璃,暮沉沉雙.腿交疊,從容的開了口。
她話剛出唇,秦琉璃那淡淡噙起的唇角驀地就僵了下來,妝容精緻的臉上染過一絲難看之色。
但很快,她又保持著從容優雅,笑看著暮沉沉:“沉沉,你還在為早上的事生氣呢?”
暮霖川聞此言,也禁不住的蹙起眉,看向女兒。
“阿姨早上確實是疏忽了,沒有準備你的碗筷,但是阿姨不是解釋過了,是我平時習慣準備四副碗筷,這才忽略了你的。”秦琉璃說著,甚至委屈了起來:“你要是還在因為這個事心裡不痛快,那……我這裡給你陪個不是。”
她此話一出,暮正雲的臉色也隨之有些沉下來。
雖然他現在已經不是那麼排斥這個孫女了,但畢竟只是一副碗筷的事,他認為暮沉沉一個晚輩,沒必要揪著這件事不放。
正當暮正雲準備開口時,暮沉沉卻笑了。16讀書
嘴角那抹笑,從容而優雅:“只是簡單的陪個不是,這事兒恐怕還過不去。”
聞此言,暮正雲的臉色更為難看了。
秦琉璃則顯得十分委屈:“那你要阿姨怎麼做,你心裡才舒坦些?”
暮霖川雖然理解女兒的委屈,但此刻看到她因為這個事咄咄逼人,也禁不住開口:“沉沉……”
暮沉沉忽地抬手,制止了暮霖川講話。
她瞥向秦琉璃:“您可真是演得一手好戲,滿腹委屈的樣子,彷彿是我在咄咄逼人。”
秦琉璃抬起那雙無辜的眸子:“難道不是嗎?不過就是忘記給你準備碗筷,早上我已經道過歉了,現在你還要揪著這個事不放,這不是咄咄逼人?”
暮沉沉垂下眼眸,復又抬起時紅.唇微翹:“沒記錯的話,早上我和父親進入飯廳的時候您就在擺碗筷,而當時我們都是隨意坐的,你先是擺了爺爺的碗筷,接著是父親,然後越過我又擺了暮舜的,接著就是你自己。”
秦琉璃沒想到她能把當時擺碗筷的順序細節記得那麼清楚,當即就怔了怔色。
“我……”
她欲解釋,被暮沉沉打斷:“您要說是習慣只准備了四副碗筷我倒是也能理解,但是你當時卻刻意的略過我,應該是想把我那副碗筷留在廚房,好在後來拿出來時能夠精準的給我,確定它為我所用,而不是……禍害他人。”
她後半句話出口,暮霖川和暮正雲的臉也為之變色,對她這句話十分不解。
一副碗筷而已,何至於用到‘禍害’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