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華強壓著那種不適，這才微微好轉了一丟丟。
而章邯那空蕩蕩的右臂也是讓袁華吃了一驚，昨夜章邯還依舊是兩隻手健在，此刻已經只剩下一隻孤零零的手臂。
但本就帶著死氣，雙目灰白的章邯，此時看著更加滲人，完全像是墳墓裡爬出來的死者。
“看來，你也成為了馭靈者。”章邯冷然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不帶有絲毫的感情，聲音依舊如同機械摩擦的聲音，令人難受。
袁華沒有說話，表示預設了。
他不知道成為所謂的馭靈者究竟是好是壞，但終歸那小小的火苗救了他和張揚的性命，沒有它，兩人是不肯走出那老者的詭異空間的。
“章老師，謝謝你之前在講堂內講述的一切，不然恐怕我們兩個活不下來。”
袁華站起身來對著章邯深深地鞠了一躬。
確實，
如果不是章邯的講述，袁華是不可能得到那重要的資訊，也根本拖延不到被靈附身的那一刻。
所以，他對方章邯還是抱有好感的。
“我也僅僅是為了逼出潛在人群之中的那東西而已。”章邯不為所動。
“而且，成為我們這一類人....”
章邯心有感嘆，但最終沒有說下去：“給你個網址，裡面應該能讓你明白一些。”
“謝謝！”
袁華感受到對方語言中的無奈，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看來成為馭靈者，並不是一件好事啊。”
不過，他也早已經有了準備，從之前眼睛異常酸澀的那一刻，他就深深明白，這東西是有著極強的副作用。
飲鴆止渴，
終歸是撿回來一條命不是？
袁華倒是看得有些開了。
“現在學校暫時會處於封禁狀態，你們可以選擇回家，亦或者回到我們的安置所，至於何時開課，到時候會有人聯絡你們。但學校發生的事情，請不要在網上洩露，以免造成其他人的恐慌。”穿制服的男子道。
.....
袁華張揚兩人分別在了地鐵站臺前，
兩人還沒有從制服男子的話語話語中回過神來，便相互作別離開了。
“除了你們兩個，22級信工院暫時無一人存活。學校除了上晚自習的大一新生，其他人皆已經失去聯絡，具體死亡人數還要等待進一步查證。”
數千人就這樣沒了.....
而且要不是大一新生上晚自習的教學樓在比較遠的地方，恐怕也很難逃脫。
整個學校差點兒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