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玩權術的,總是少不了陰謀的。
但眼下,周言卿不想解釋,清者自清,況且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蕭衍愛怎樣,就怎樣吧。
她這種處理方式是有些薄情的,但這就是她啊。
她所有的感情,幾乎全給了問問。而對待其他人,對待‘外人’,她總是能冷靜又理性,近乎於殘忍。
況且當蕭衍還是肅擎時,他那點心思她很清楚。他此刻明著是對她猜忌懷疑陰謀論,但觀他神態,大概心裡也存了些妄念。
可是他想要的,她周言卿給不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蕭衍喉頭一哽。
他想問,她當真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怎麼能冷酷至此。
這般輕描淡寫的態度是真的很傷人。
但他知道他不能問,問了也是自取其辱。
她真的是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明著是質問,可內心想著,盼著,期待著,願她能稍稍慌張,願她能多做解釋。
哪怕是假的,哪怕是騙他也好,只要她心裡對他有那麼一兩分在意,就能滿足他所有的心願。
可大概是他棋差一招,也大概是她心裡本就對他沒任何感情,所以才能夠無情至此。
蕭衍的嗓音有些沙啞,眼眸通紅地凝睇她良久。
想說點什麼,卻最終只是沙啞地哂笑一聲……
直至蕭衍寂寥落寞的離去時,望著他消沉的背影,周言卿抿了抿唇。
“最難消受美人恩。”
心裡不是不可憐蕭衍,但可憐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