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地一聲,渣爹岑遠之拔出一名侍衛入鞘的佩劍。
白若河本是坐在周言卿身邊,此刻騰地一下站起身,他怕刀光血影誤傷他家的殿下。
但周言卿扯了白若河一下。
另一頭,岑遠之劍指尹韶,可尹韶好歹是個學過武的,就見身姿靈巧地閃開一些。
在避過劍鋒之後,尹韶也沒再和岑遠之硬剛,他嗖地竄至周言卿身後。
“皇上,奴才不是故意的?”
“皇上是一番好意,讓奴才為岑府大公子止癢,可奴才學藝不精呀!”
“哎,看來還是奴才的錯,奴才來領罰了?”
尹韶搖頭晃腦,故作失落。
周言卿拍拍尹韶。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是學藝不精,那回頭可得多鑽研鑽研。”
尹韶撒著歡,笑呵呵地點著頭。
“皇上您教訓得是,奴才回頭必定勤學苦練,爭取不負聖上之厚望!”
這倆人一搭一唱的,氣得岑家父子臉色鐵青。
“爹!!!”
岑琳琅仍被侍衛架著胳膊,他人身不自由,氣得眼珠子都快往外噴火了。
他腫著一張豬頭臉,哪還有原先風采翩翩的公子樣兒。此刻心生憤懣,想讓渣爹幫他找回場子來。
周言卿嘉獎似的拍完尹韶小腦袋,她慢悠悠地起身。
“岑大人。”
那氣勢拿捏得正正好,目有溫柔,但也凜冽,暗含無上的皇威。
“朕方才可是聽錯了?”
“岑大人……方才可是罵韶兒,狗奴才?狗……奴才,狗的奴才?”
“岑大人,可是罵朕狗?
她笑吟吟的,溫潤無害,但眸色利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