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酒精碰到傷口,沈墨疼得直吸冷氣,回頭看向林幼薇以及……她手裡的酒精瓶子。
尼瑪……
老子以為是碘酒。
你他媽倒酒精啊……誰家腦殘會往這麼大的傷口倒酒精啊……
這誰忍得住?
沈墨想罵娘,結果話到嘴邊,看著林幼薇疑惑還有些焦慮的眼神,終究還是沒罵出口,“我自己會處理。”
他的舉動,讓林幼薇不由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了?酒精不夠?”
“本來我可以活到明天早上的,你要是再多倒一點,我只能活到凌晨。”
沈墨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接過她手上的白色布條,也不避嫌,直接脫掉上衣。
這一脫,林幼薇的臉可就不得了了,紅得像是八九點鐘才升起來的太陽,滿臉羞澀。
可讓沈墨無語的是,你要是不好意思,你別看我啊……兩隻眼睛直勾勾地不挪開是啥意思?
林幼薇確實看呆了,她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肩膀居然能夠如此厚實,手臂上虯起的肌肉彷彿蘊藏了無盡的力量,他的背上,密密麻麻的好多傷口,應該是刀疤吧?
但不知為何,她一點兒也不認為可怕。
甚至覺得,每一道傷痕,都彷彿給眼前的這個男人增添了一種別樣的魅力,深深地吸引著自己。
沈墨也不管她,厚實的布條被他裹在背上的傷口上,用牙咬住兩端繫緊,再把衣服穿上,刀也不拿了,轉身就打算走人。
“我看了你的身子,我要對你負責。”
林幼薇趕忙跟上,走在沈墨的左手邊,用一種在沈墨看來覺得有些無語的語氣說道。
他還就沒見過這種主動的女人?
向來都是男人說要對女人負責,現在這個算啥情況?
“幼稚。”
沈墨甚至沒有興趣打量林幼薇的長相,冷冷地道了一句,“趕緊走吧,這裡不安全。”
“你覺得我不想走嗎?”
林幼薇指著樓下混亂的戰局,語氣中竟帶著些興奮和雀躍?
她還真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面……確實很刺激啊。
“你是哪個幫派的馬仔?”
林幼薇仰起頭,跟在沈墨身後,“能不能告訴我,他們為什麼要打架?還有,警察為什麼不管啊……”
她跟在沈墨的背後嘰嘰喳喳的,沈墨感覺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跟著我可以,但是能不能請你把嘴巴閉上。”
林幼薇努著唇,吃了個癟,但也很識趣地沒再講話。
兩人走到樓下,好幾個烏鴉幫的馬仔持刀揮舞過來,都被沈墨一刀砍倒,其他人見沈墨如此生猛,愣是不敢上前。
幾千人的廣場,密密麻麻地讓出來了一條道,就像是人們踏青時候踩踏出來的林間小路,沒有人敢觸碰他的威嚴……
他踩著傷者的屍體,所過之處,刀鋒都不敢奪掠。
這些小混混都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