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謝淵眉頭下意識的一皺,哪來的信放在自己的書桌上?
如果是有外人寄信過來,當有雜役幫自己收著,等自己回來之後轉交,而不是私自進來放在屋裡。
這裡的雜役若沒有呼喚,是不會擅自進屋的,更何況是謝淵不在的時候。
他直覺有些不對勁,慢慢走到書桌旁邊,先檢查了一下。
信件看起來沒有異常,屋裡其他東西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謝淵沉吟一下,拿起信件,拆開一看,裡面只有一句話。
“見真湖之行,當心。”
他眉頭一挑,下意識的又在房間環視一圈,然後重新看向這封信。
當心?
謝淵陷入沉思。
上古遺蹟探索,哪怕再穩固、再成熟的,也需要當心,這毋庸置疑。
特別是見真湖的危險性,秦真陽已經講得很清楚了,絕不是可以放鬆精神、隨意修行的善地。
這封神秘來信,放在自己的書桌上,想必不是為了提醒這個。
那麼,是當心什麼呢?
其他人?
掌控見真湖的姚家?
或者見真湖本身,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危險?
謝淵眉頭微蹙,不得而知。
這人要提醒,也不說清楚些,神神叨叨像個謎語人……
不會是慧覺吧?
謝淵瞬間就想起了這個似乎喜歡惡作劇、內裡卻透著絲絲神秘的般若寺和尚。
但不大應該。自己和慧覺已經不打不相識了,雖然慧覺心思難測,但他的戲弄也不是這般無聊而刻意。
若是還沒認識,他來這一出還差不多。
那麼,這會是誰送來的信?
謝淵看著這標標準準的正楷,普普通通的信箋,辨認不出任何特點,顯然寄信之人不想讓自己知道身份。
他走出房間,叫來一個雜役:
“這兩日有誰進過我的房間?”
“回張師兄,沒人。別院為了不打擾住客修行、不窺得住客隱私,只有客人召喚才會進房間打整,沒您允許,是絕不會入內的。”
雜役誠惶誠恐的解釋道,似乎擔心謝淵是丟了什麼東西。
謝淵點點頭,又不經意的問道:
“這兩日有寄給我的信麼?”
“這……我去問問。”
片刻之後,雜役回來,搖頭道:
“張師兄,沒有您的信,也沒有客人找過您。”
謝淵緩緩點頭:
“辛苦了。”
他思索了一下,直接拿起信件,去找秦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