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聽得嘴角一抽,連連搖頭:
“沒有沒有,沒有這回事。”
什麼私定終身,聽起來也太扯了。
司徒琴哦了一聲,盯著他道:
“真沒有嗎?強敵追殺之下,年輕男女身陷絕境,互相扶持,定下不離不棄、生死相隨之約,甚至在山洞裡拜天地、入洞……拜天地什麼的,好多這樣的故事呢!”
謝淵尷尬而不失禮貌的一笑:
“琴小姐,你看得話本也太過時了,什麼三流作家寫的。”
司徒琴的書房裡有不少話本,算是她沒事打發時間的小愛好。
司徒琴切了一聲,打量著謝淵,見他不似說謊,便暗自鬆了口氣,似笑非笑的調侃道:
“看來謝鏢頭和慕姑娘都還挺含蓄呢!”
看謝淵滿頭大汗,壓力山大的模樣,司徒琴也不再調笑為難,只是神色微收,認真的道:
“要是你和她明瞭心意,那我以後可就再不能跟你玩了。”
“啊?”
謝淵微微張嘴,看著司徒琴。
這話說得,好像有點深意。
司徒琴被他看得俏臉一熱,趕忙解釋:
“我是說,咱倆自然是光風霽月、清清白白的朋友。但是要是你和其他女子定了情,咱們畢竟男女有別,得保持距離,方是禮儀。”
“哦哦,這樣……琴小姐說得有道理。”
謝淵回過神來,附和她道。
原來是這個意思,司徒琴活潑大氣,也向來很明事理。她看似不拘小節,實際上還是有大家貴女的規矩。
見謝淵點頭點的乾脆,司徒琴卻又莫名有些不高興,扁嘴道:
“看來有沒有我這個朋友,謝鏢頭也不是很在意嘛。”
謝淵愣了一下,看著司徒琴不滿的小表情,連忙道:
“哪裡的話!琴小姐是在下十分珍惜的朋友,這話絕非虛言。”
司徒琴聽了這話,這才神色一揚,重新露出笑容道:
“這樣的話還差不多!你成了通緝犯後不忘給我來信交代一番,也不怕暴露行蹤!既然你如此信任我,看來確實拿我當朋友,我便信你的話!哼,不然,我才不來理你!對了……”
她轉到自己的大堆行李裡,翻找幾下,用力拽出一把大斧,正是斬月。
司徒琴拿著斬月,遞到謝淵面前,呵道:
“謝鏢頭,你對我送的東西是有什麼意見嗎?又給我丟地上了!”
她塞給謝淵,哼道:
“再有下次,我就真的生氣了!拿著!”
謝淵看著寒氣凜冽的斬月斧,恍然大悟,原來是被司徒琴收走了。
他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