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太子和夢虹二人回到皇宮以後,各自都懷揣著心事,太子還是記得皇上曾經教導過他凡是遇事切莫強人所難,更何況這薛薄連也算是心意已決,所以就算是將其勸回來也是無用的,今日遇到薛沭的情景,這薛沭頗像是遺傳了薛薄連的性子,一旦決定下來的事情,那可是十輛馬車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又回想起那名生得極美的女子,所說是婢女,但卻又深得太子的歡心,擇日再度出宮,他還是要去看看那名女子,只是這位太子的年紀其實跟薛沭差不多大,宮中有個規矩便是,待皇子們滿二十,便代表已經達到了選妃的年齡,但很遺憾的便是這位太子並不知沐香的芳齡,畢竟選入宮中為妃的人,均是十四、五歲,並且還得有家世背景。
按照這沐香的家世背景顯然是不太可能,話說光是想到了此處,這太子多少心中還是有些許遺憾,皇宮之中,皇上已經看完了今日的奏摺對於公公道:“話說,這煦兒和虹兒到現在還未回來嗎?”
於公公道:“回稟皇上,這太子和二公主已經回來了,只是並未有來宮中請安,奇怪的便是,這二人好似各自都懷著心事,太子殿下一回來以後便去了太子府,至於二公主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之中,並且還聽聞,這二公主一回來了以後,還哭哭啼啼的,甚是可憐。”
皇上聽到了這番話以後,眉頭緊皺,“這,這孩子不是都說外邊很好的嗎?她這般表情也能喚成很好?”
“這……奴才也不知。”
“這太子那邊緩緩也便過了,至於這虹兒那裡,朕倒是要去看看。”說罷便向二公主寢宮那邊走去。
夢虹瞧見皇上來了立即請安,“臣女見過父皇。”
皇上只是抿抿唇道:“起來罷。”
夢虹這才起身,皇上看著夢虹的臉上還未完全乾的淚珠,不由得眉頭緊皺道:“虹兒,你這是到底怎麼了?怎麼每次從宮外回來你就哭成了個淚人?”
夢虹的心裡很難受立即撲向了皇上的懷裡道:“父皇!”
另一方面則是“吃得好”食肆,薛沭已經將方才太子殿下來到食肆的事情告訴給了薛薄連與蕭珠玉,頓時蕭珠玉的心中也是惶恐,看向了薛薄連,薛薄連道:“此事是二公主自己說的。”
“她說此事並未是她說的,只是,父親、母親,你們說我等該如何是好?”
薛薄連道:“依我看來,如今這般的情況,就算躲也躲不了那麼多,只是你是否已經跟他們說過,讓他們保密嗎?”
“已經說過了。”
“好在,我等都是換了身裝束,那些官差姑且也看不出我等到底是何人,只是,日後定要小心行事才是,畢竟日後一旦知曉我們食肆受到了皇上的褒獎以後,對面的那個虎視眈眈的食肆不知將會搞出什麼明堂出來,現在,你我都要記得我們現在的身份那便是,普通的商人。”
“好的,父親。”
薛薄連之所以這麼跟薛沭說,那便是京城離“吃得好”食肆不遠的,也便是對面的那個食肆的老闆時常要跟他們作對,興許是因為嫉妒罷,薛薄連不希望蕭珠玉為此頭疼,所以他便還需要一旁如何想著法子對付那些人,不過,好在如今薛沭也能為他們分擔一些。
薛沭對薛薄連道:“父親,近日對面的食肆近日倒是越發地猖狂,居然從我們這裡搶走了一大半的客官的,如今,小兒命人前去秘密查探也沒有查探到一些什麼,看來,還得讓小兒親自出馬了。”
薛薄連眉頭緊皺,那邊自然是要去一趟的,不過,讓薛沭前去,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去?”
“正是。”
蕭珠玉道:“我等向來都是淡泊名利,也不想去出這等風頭,但卻沒有想到還是被競爭對手給盯上了,此事恐怕是對家表示心中十分不服,不過,薄連,其實奴家的心中有一事不明的便是,為何所有的食肆都會在元宵節之時都會展示花燈,然而我們卻不參加,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太符合禮儀?”
薛薄連道:“花燈這等事情,我等供自己欣賞即可,若是你與夢兒想要一同放花燈的話,那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一同前去尋個地方放花燈即可,至於他們那群人想要去放什麼花燈的,無非便是想要一個好的彩頭,不過,我向來都不會信這個,我倒是認為只需做好自己的生意便好,何必去湊這等熱鬧。”
蕭珠玉倒是覺得薛薄連有理,那裡人太多,更重要的是也沒有什麼膳食可用,最主要的還是去那裡觀看花燈,話說,她對這些東西,興趣也就這麼濃,所以,也便沒有太多的要求,不過,好似哪裡有些不太對,“對了,這眾人放花燈,應該是後面有誰主持罷。”
“是。”
“你可知曉是何人?”
“是皇上,不過皇上向來都不會露面,一到了那日,他便會坐在一個非常奢華的馬車之上,觀看著旁人的花燈,他是不會下來的,自然也無人知曉這皇上長成什麼模樣。”
蕭珠玉忍不住笑道:“這皇上居然還如此神秘。”
薛薄連也不過是陪笑了一下,並未有多言,只是道:“其實我讓爾等不用去參與這等熱鬧,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對家總是想著讓我等也前去參與這些花燈賽,還讓我等出洋相,但卻每年都會讓他們失望,只是近日不知怎的他們那邊的氣焰更甚,並且也更是囂張,甚至開始搶起了我等這邊的客人,想必他鐵定是心中惹急才會是這般。”
薛沭想了想道:“他們那邊興許是故意想要激怒我等,若是我等一旦當真怒了的話,那就將會落入了他們的圈套當中,日後我們這邊的生意也便不如從前,也就將會在一日之內慢慢地淡出視野當中。”
薛薄連道:“這些現象倒也還算是比較正常的,最怕的便是,他有可能在我們這邊有他們的奸細,在我們的酒裡邊下藥,或是在飯食裡邊下藥,導致我等的名聲掃地,說不定還得吃上這人命官司,到時候怕是跳入黃河水中洗都洗不掉了。”